沙发上懒散地靠着黑衣蒙面女人,站在两旁戒备的,又是四个一身黑衣,脸上戴着骷髅面罩的汉子。
叶雄被推在她面前,心里已暗作打算,只要一发觉情形不对,他就先发制人,夺下身边壮汉的手枪,扑过去把这女人制住!
那女人似乎就是昨夜的“主考官”,她冷声喝问:“叶大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混进我们的组织来?”
叶雄暗自一惊,但他力持镇定说:“这个‘混’字我不承认,是你们硬找上我的,我可没有朝这条路上钻!”
“我问你,”那女人寒气逼人地说:“你昨夜说的都是实话吗?”
叶雄振声说:“是不是实话,你们可以去调查!”
那女人冷哼一声说:“那么你把昨夜说的,再说一遍给我听!”
叶雄毫不迟疑地说:“我叫叶大雄,二十六岁,没有固定职业……”
那女人把手一摆说:“够了!赖广才,他的话实在吗?”
赖广才忙不迭走过去,毕恭毕敬地弯下腰,在她耳旁轻声说了一阵。
那女人听完之后,微微点了点头,又向叶雄打量一阵,终于宣布说:“叶大雄,从现在起,你被正式录用了!”
“真的?”叶雄喜出望外。
那女人“嗯!”了一声,说:“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们这个组织,就是‘死亡企业公司’……”
叶雄诧然惊问:“死亡企业公司?”
这组织的名称不仅特别,而且怪异,更是阴森恐怖,仿佛杀气腾腾!
那女人却郑重说:“公司的名称是对内不对外的,你不必去管他,只要牢牢记往保证书上的六项规定。从现在起,你就是‘死亡企业公司’的一份子,你的一切行动,由我直接指挥,并且从今天起,你不得再干你的‘买卖’了!”
叶雄欣然说:“是!有四千美金一个月好拿,我何必再担风险,干那提心吊胆的买卖呀……”
那女人冷冷地说:“我们代价出的高,可也不是容易拿的!”
叶雄笑笑说:“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我相信,别人能干得了的,我也绝对能干,请随时吩咐好了。赴汤蹈火,我也万死不辞!”
那女人遂说:“你的身手虽然不错,但办事能力是否能跟你的身手一样,还要经过考验,有待事实证明,所以你不能太自信。现在就有一个任务交给你,在今晚以前必须完成,那时候才知道你能不能办事!”
“什么任务?”叶雄急问。
那女人从容不迫地说:“这件任务并不太难,但也不太容易,我派赖广才做你的助手,在今晚十二点钟以前,当然愈早愈好。去把‘仙乐斯舞厅’一个叫海蒂的舞女弄来,但不可以对她有任何伤害,你有把握办到吗?”
“海蒂?”叶雄忽然记起,这舞女就是阿牛最近搭上的,小牡丹还为她大吃其醋呢!
那女人又“嗯”了一声,说:“她在‘仙乐斯’虽不是红牌舞女,但要找她并不难,赖广才可以带你找到她。至于用什么方法把她弄来,那就看你的了!”
叶雄别有用心地问:“是弄到这里来?”
那女人非常狡猾,冷冷一笑说:“那倒不必,只要你能完成任务,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去接应,然后就没你的事啦!”
叶雄只好点点头,说:“那我现在就去吧!”
那女人并不反对,不过她补充说:“你必须记住一点,任何行动,都得奉命行事。你是由我直接指挥的,其他无论任何人的命令,你都可以不接受。同时,在目前你仍然是属于外围的人员,只要不惹是生非,一切生活和行动都不受限制。住仍住你原来的地方,有任务时,我自会设法通知你的!”
“是!”叶雄不得不唯唯应命。
然后,在那女人的示意下,两名壮汉又用黑布,蒙住了他的眼睛,偕同赖广才,带着他离去。
叶雄一直被送上车,车开动了,仍未将黑布取下。
等到车行了十分钟后,他被扶下车,换了另一部车,黑布始被取下。两名壮汉已驾原车回去,这辆车上除他之外,只有掌着方向盘的赖广才。
“赖兄,”叶雄问:“我们是否现在就去?”
赖广才颇有些忌妒,以不屑的口气说:“这个问我干吗?我是奉命当你老兄的助手,一切当然只有听你的呀!”
叶雄笑了笑说:“赖兄怎么可以这么说,刚才要不是你在那女人面前,替我美言了几句,我哪会被录用?而且今天又蒙赖兄用摩托车帮助我逃走,才不致被两个条子抓去。所以兄弟将来真要能混出点名堂,可说是完全是赖兄所赐,有机会我一定得好好报答。再说嘛,我是刚刚跨进门,赖兄却是干了很久的,无论那一方面,也该向赖兄多多求教哦!”
这番话是捧对了劲,奉承得赖广才心花怒放,果然马上改变了一付嘴脸,哈哈大笑说:“叶兄不必客气,今后我们是自己人了,彼此多照顾些,对大家都是有好处的。”
叶雄趁机说:“这是当然的!……赖兄,我看时间还早,是不是先到金大妈那里去,玩个痛快再去办事?”
赖广才想了想,说:“金大妈那里随时都可以去,我看还是把正经事办了,再去玩个尽兴比较好。因为这是叶兄第一次出任务,如果能一口气完成,花的时间愈少,那女人就愈高兴,以后对你就更会重用哦!”
叶雄当即表示同意,由赖广才驾着车子,直趋马尼拉最热闹的耿达拉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