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文小说

第48部分（第1页）

究竟是为什么，他会同意签署那个愚蠢的，该死的契约？Mulder闭上眼睛，将即将奔涌而出的眼泪又眨了回去。他想起了那些安全的字眼，还有，爱……他想要它，但是，他讨厌自己的软弱。

几分钟后，Skinner出现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一瓶水放在了Mulder身旁的地板上，然后他凝视了他好一会。

Mulder怒视着他，他的嘴巴里仍然能够感觉得到肥皂的味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用水冲掉它，但是他有足够的骄傲去等待，一直等到Skinner离开。然后，他一把抓起水瓶，把它夹在他的双腿间，以便他能够旋开它。他喝了满满的一大口，来洗刷他的苦恼……

Mulder知道这是种危险的征兆，他并不是在对Skinner生气，他是在对他自己，对他一团糟的人生生气。首先，他气他失去了他的妹妹，并且生气像Krycek那样的男人利用她来引诱他踏入只有上帝才知道是什么样的圈套里，而且，他对自己有反应感到生气，为此他需要冒着搞砸发生在他身上最好的事情的风险以便得到它……为了这一刻他曾经警告过他的主人。他会失去控制，他将会旋转进疯狂的边缘里。他知道当他回到地面上时，他会感觉到空虚，失落，没有希望，充满了绝望……而当他清醒的瞬间，他会希望他已经死去，到那时，他知道他可能真的会决定去死。

Mulder用没有被铐住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身体，他感觉是这么的冷，这么的孤独。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看见他的妹妹正躺在某个实验室里，而在她的上方隐约可见一个蒙着脸的人……Mulder与这些画面做着斗争，将它们强行地咽下去，并且绞动他的内脏，直到他真的感觉到了疼痛。

他看见他的主人在房间里来回地走动，他知道只要他呼唤他，只要他道歉了，Skinner就会过来松开他的手铐。但是，Mulder不会去请求他，他把头埋在胸前，陷入了痛苦中……

几分钟后，他感觉到有某样潮湿的东西正在轻触他的手，那是Wanda在好奇的嗅着他，她很奇怪为什么她的奴隶的奴隶会坐在外面的阳台上。

〃去，走开。〃他冲着她说。

她用她明亮的绿眼睛看着他，然后她静静地爬到他的腿上，并且偎依在他的胸前。他渴望接受安慰，他的下巴有片刻的时间依偎在她柔软的脑袋上，但是很快地，他自我厌恶的本能又开始踢打他，让他愤怒地用他自由的手将她一把推到了地板上，〃嘘！〃他冲她怒吼，她跑回了房间里。

他看见她爬上了Skinner的大腿，而他的主人正坐在睡椅上。她在他主人的手臂上趴了下来，那更增添了Mulder的痛苦。他想要哭泣，但是他有着太多的骄傲，所以他只是坐在那里，怒视着Skinner，怒视着Wanda，怒视着整个世界。

几个小时过去了，Mulder的心情变得更坏了。

这时，Skinner出现在了门口，〃你感觉怎么样？〃他轻柔地问。

〃快冻死了。〃Mulder咬牙切齿地说，〃反正你又不在乎。〃

〃你可能是饿了。〃Skinner来到阳台上，并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他的手上端着满满一大盘香喷喷的食物。

Mulder发现他是饿了，非常的饿。

〃张开嘴。〃Skinner用叉子叉了一些食物，把它送到Mulder的嘴边。

〃我他妈的可以自己吃。〃Mulder断然拒绝。

〃张开。〃Skinner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语调不允许有更多的反抗。

Mulder勉强地服从了，然后Skinner喂了他一叉食物，接着是一叉又一叉。但是，Mulder的神经太过于紧绷，所以根本吃不了多少，第4叉后，他就拒绝再进食了。

Skinner静静地看着他，〃你要把它们全部吃完。〃他坚持道，〃你已经在外面跑了几个小时了，你需要补充能量。〃

Mulder别开脸，但是Skinner又把它转了回去，并且又将一叉食物放到了他的唇边。

很勉强的，Mulder吃下了它……

Mulder吃完之后，Skinner就消失在了厨房里，然后他又端着餐后甜点重新出现，〃我的奴隶从来没有饿着肚子睡觉的。〃Skinner强调道，他舀起满满一调羹的干酪蛋糕，〃有一些惩罚你是绝对不会在我的手上尝到的，不给饭吃就是其中之一。〃

Mulder咽下了它，感觉到有些话不吐不快，〃对不起，主人。〃他在吞咽间低声地说。

〃我知道。〃Skinner露出了一个微笑。

等Mulder全部吃完后，Skinner把碗拿进了房间，然后他又回到了阳台上，〃现在，你已经准备好进来了吗？〃他问。

Mulder疲倦地看着他，所有的愤怒都已经远离了他的身体，剩下的只有完全的疲惫，〃是的，求求你。〃他轻声地说。

Skinner在他的身边跪下来，解开了手铐，然后他将Mulder拉进怀里，紧紧地拥抱着他。Mulder依附在他主人高大的身体上，就好像它就是他生命的全部。在这里，他感觉是这么的安全，这么的温暖，这么的让人安心，Skinner就是他的地球，是他的根。在他即将飞离轨道的时候，知道他能够依赖某个人将他拉回来，这种感觉是那么的好。

〃好了，小东西。〃Skinner安慰着他，并且轻轻地抚摸着他奴隶的头发，〃通常，我是不会奖励坏行为的，但是，你现在很明显是处在恶劣的状态中，所以，我会做个例外。去，到我的卧室去等着我，你可以和我一起度过整个晚上。〃

Mulder退开了一些，然后观察着他主人的眼睛，〃真的吗？〃他低声地问。

〃真的。〃Skinner吻了下他的前额，〃现在，到卧室去跪下来，等着我。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