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她也记得当时姊姊将所有东西抛入火海的身影,仿佛强迫自己斩断对往昔生活的眷念。
“是喔……话说回来,你们为什么要出来旅行呢?”
看起来不象观光旅行,现在也不是玛乌杰鲁教的朝拜旺季。
他们在塔尔斯的这一星期,每天都无所事事,悠哉度日。
“唔……你想知道吗?”
“呃……虽然觉得很失礼,不过多少还是会在意客人的来历,因为我们家的客人很多都有隐情。”
“隐情?” 帕希菲卡脸色一变。
“例如被人讨债的啦,想要白吃白住的啦。毕竟我们家收费低廉,又几乎只有我一个人经营,很多人都认为好欺负吧。”
“啊,那种客人呀。嗯,原来如此,真的很辛苦呢。”
帕希菲卡点头如捣蒜,沾了满脸鲜奶油。
“没关系啦,我也已经习惯了。”
“所以才想知道客人的来历是嘛。”
“没有啦,卡苏鲁你们已经预付了一个星期的住宿费,我没有强迫的意思——”
“那么……”象是要阻止薇妮雅说下去,帕希菲卡抢着道:“只要你停止再这样对我客套下去,告诉你也无妨。”
她露出小恶魔般的微笑。
“呃……”一瞬间,薇妮雅感到一阵困惑。“你的意思是……”
不……反问她的同时,薇妮雅也发现了。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跟那时相同。
旧时记忆划过脑海——很久很久以前,唯一一次对她伸出的小手。
……你愿意跟我玩吗?
那是尘封多年的回忆。因为太过遥远,如今已无法触碰的回忆。
他已经不在了,已经不在很久了。
“我……”
她一直要求自己做个沉着冷静的人,要求自己和他人接触时谨言慎行、举止合宜——绝不让他人窥见自己的内心世界。
压抑真实情绪,说客套的应酬话,不对无谓的事物显露兴趣。
那是为了跟他人保持距离,避免自己涉入他人的内心世界,同时避免他人进入自己的世界。
对薇妮雅而言,与人深交是臆见痛苦的事。
他已经不需要朋友,再也不需要朋友了。
她这么认为,至少过去一直如此。
“不,那个……”
“嗯?”
帕希菲卡象在敦促她开口,凝视着薇妮雅的眼睛。
没有心机、不带恶意……但也因为如此,这个少女的眼神将薇妮雅逼到了极限。
“嗯……”放弃挣扎的薇妮雅生涩微笑,然而那绝对不是不开心。“告诉我,帕希菲卡。”
“好啊,虽然有很多原因啦,” 帕希菲卡满意地笑了。“但终归都是因为我……我不能一直待在固定的地方。”
“咦?”
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所以啦,夏侬哥和拉寇儿姊是为了陪我,才会永无休止地四处流浪。”
她若无其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