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往常例会时,蒋黎突然问我,沈从安大约要什么时候才回来,他说他有要事禀报。
李琦站在我身边替我回答说:“老板出门去办重要的事情了,归期暂且未定。”
蒋黎看着李琦冷笑说:“归期未定?”
李琦正要点头,蒋黎突然掏出一把枪对准李琦,他厉声说:“李琦,你当我傻?沈先生每次出门,茱萸县都会有记录和报备,他离开的前一天还在和我说第二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商量,可第二天,他人却不见了,他从来不是那种临时起意的人,一定是生什么事情了。”
蒋黎突然掏枪的动作,李琦没有一点惧怕,他只是淡定坦然和蒋黎对视着,他说:“老板平时出茱萸县,确实有报备和记录,可一旦遇到重要的事情,是不会在茱萸县留底,第一,是怕卧底得知他去向,对他进行埋伏和截杀,第二,是怕泄露县里的机密,你不会不懂这些。”
蒋黎眯着眼睛说:“好,既然是这样,那我要和沈先生取得联系,如果联系不到,那我就不得不去怀疑沈先生现在是否安好了。”
我听到蒋黎这句话笑了一声,他听到我的笑声,抬脸来看我,我从椅子上起身,朝他走了过去,我站在蒋黎面前,问:“难道蒋先生是认为,我和李助理联合起来,谋人性命,谋权篡位不成?”
蒋黎笑着说:“难道没这个可能吗?毕竟现在处你们两个人,谁都没有在见过先生,我不得不往这边怀疑。”
我说:“如果你这样想,那你开枪啊。”我指着我小腹位置:“朝这里,只要朝这里开枪,你就能够得到你的的答案。”
蒋黎说:“你别以为你怀了沈先生的孩子,我就不敢动你,而且你这个孩子是谁的,现在谁都说不准呢。”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似有若无扫了李琦一眼。
李琦不怒却反笑的问:“蒋先生?您这是在说我给老板带了绿帽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话,我就不得不帮您转告给老板了。”
蒋黎怒斥说:“你少废话!我必须要知道沈先生回来的期限,如果这个期限内没有回来,李琦,我就不得不怀疑你和这个女人在联合起来耍什么阴谋了。”
蒋黎是沈从安一步一步提拔起来的,为人精明多疑,而且对沈从安极其忠诚,我一早就知道瞒不住他,只是我没料到他会这么快怀疑,这才五天,才五天,就让他对我们拔枪了。
沈从安挑人的眼光都不错,至少李琦和蒋黎都很忠心与他。
李琦没有任何慌张,就算蒋黎的枪指到了他脑袋上,他仍旧淡定说了一个期限,他说:“十天,老板还有十天回来,如果十天你没有见到他人,大可再来朝我开枪,就算你不开枪,整个茱萸县的人都不会放过我,只是蒋先生,我不得不劝您收起你的多疑,如果因为你子虚乌有的怀疑,而坏了老板的大事,我可告诉你,到时候后果你一切负责,还有。”李琦的话顿了顿,他看向蒋黎说:“在老板书掏枪,不仅对准他的助理以及他的女人,这不得不让我怀疑,蒋先生是想趁老板不在,故意捏个名目压住我们,好方便自己谋权篡位吧?”
“你——”李琦的话,激得蒋黎面色一变,不过对于李琦的反咬一口,他还是压下了怒气,怒极反笑说:“好啊,既然李助理都这样说了,那我们就等十天后,一起见老板。”
他将枪收了起来,看着我和李琦冷哼了一声,没有再废话,带着人转身就走。
房间内只剩下我和李琦后,李琦对我说:“还有多久,陈舒尔,茱萸县不能没有领,这样下去,你对老板所做的事情迟早会被知道,我劝你,别再玩火了。”
我没有理他,转身朝着办公桌走去,李琦见我不回答他,便跟在我身后继续说:“你最好尽早交出解药,就算你想死,你也应该想想你肚子内的孩子。”
我转过身看向他说:“好啊,我给你解药,你告诉我茱萸县的制毒基地在哪里。”
李琦的脸色一凝。
我说:“如果你拿不出来,那么过了十天,我们一起死。”
李琦激动的冲过来,他满是怒气说:“陈舒尔!你醒醒!你这么帮着警方你以为你最后会有活路吗?你早就被钉上了毒枭的女人,现在他们只不过是利用你来毁掉整个茱萸县,可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是谁在保你安全?”
他说:“是茱萸县在保你安全,可你却要毁掉茱萸县,你到底怎么想的?”
对于李琦的话,我没有半分反应,只是淡定地喝着茶,低声说:“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就算了。”
正当李琦在和我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外面忽然冲进来一个仆人,她第一句话便是:“李助理,夫人,不好了了!先生不见了!”
我和李琦同一时间惊了一下,我将杯子往桌上一丢,冲到仆人面前,抓住她肩膀问:“你说什么?”
那仆人哭得无比焦急说:“我刚才端着水,如往常一样要进屋内给先生擦脸,可谁知道床上没愣他踪影,我找遍了房间内所有地方,都没有看见他。”
我和李琦都没有耐心在听仆人说太多,同一时间冲到沈从安所睡的卧室之时,床上果然如仆人所说的那样不见踪影,我们两人在房间内大大小小的角落找了一圈,还是没有看见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