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早上助理罗森打了电话来,说是为调配云总监的事,董事会正在折腾表决大会,也就是由其他股东来决议该不该将慕音调到分公司。
毕竟,慕音不比四年前,现在已是冷氏的大股东之一,他倒忘了这一点。那么这番折腾,是慕音整出来的?她不想回去管理曾经的唐氏?
慕音似乎越来越精明了,也罢,他就看看股东大会表决的结果。
对于这个问题,他目前不是很关心了,当他有意将慕音调走,就表明了他要与她划清界限的决心,以慕音的聪明能干,她应该想得到。所以董事会的决议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慕音从此能收敛,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公司。
随后在开完这个会议后,他得坐飞机赶去瑞士。这个,才是他最关心的。公司的事,他会暂时交由他的助理和团队管理,至于非常至关重要的公事,也可以e…mail给他。现在找阡雪,才是迫在眉睫。
这样想着,他的脚步幅度大起来,“罗森,会议几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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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时长一小时。”
“那下午的机票订好了吗?”
“已经订好了,行李也已准备妥当。”
“ok,开车吧。”
“是,总裁。”
一个半小时后,会议的表决结果果然是不支持慕音被调离,这个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有个人的反应,让他微微吃惊。
那个人就是叶言宽,冷氏的第二大股东,反对声最激烈的公司元老。这个老家伙一口咬定他是加入个人感情才决定调配慕音,带动其他小股东声讨他这个总裁感情用事,不为公司着想,并咄咄提出了新竹那块地为什么还不开工建工厂,试探他是不是想转售不打算为公司谋福利。
这样的结果是,各个股东对他这个执行总裁有了微辞,决议会成了声讨会,指责声一片,颇有逼迫他动用新竹那块地的意思。
他冷冷一笑,为求安抚,只能解释那块地另有用途,保证能从其他工厂多获同等利润。这才息了众怒。他才知道,叶言宽这老家伙依旧对他这个晚辈不肯服气。
于是某一刻,他陡然有种养虎为患的感觉。
现在,他已坐上了飞往瑞士的航班,公司的大大小小的事都交由了他的助理,叶言宽的事也早以抛在脑后。只是闭眼静静躺着,无视空姐们的殷勤献媚,思索着从瑞士首都伯尔尼下飞机后,该不该找他在瑞士的好友,再通过关系慢慢找。
毕竟,他对阡雪在瑞士的具体住处还没查出来,只从许怀安的出境记录中查出,他的登机地点是伯尔尼。该死的,姓许的那混蛋硬是给他掩藏得滴水不漏,恼得他想砸塌他的鼻子!
想到这里,他的气立即不打一处来,腮帮子咬得紧紧的,俊脸凝结成冰。如果让他找到阡雪,他绝对要将阡雪从那混蛋身边抢回来,要阡雪的心里只有他一个。
他睁开眼来,站起身,往头等舱的卫生间方向走。此刻他的心情是烦躁的,套间外空姐们“如狼似虎”的眼神,更是让他反感,所以,他需要洗把脸,或者呼吸新鲜空气。
空姐很热情,等他走出套间,连忙用英语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没有。”他淡淡回应,很熟悉的往某处僻静处走。
走到那里,灯光已暗了下来,是洗手间的外间,临近通道,很少有人来。他站在水池前,低头将冷水往脸上喷,而后静静望着镜中的自己。
下巴有胡渣,脸色虽然不再苍白却有些憔悴,剑眉拢着,眸子里满是烦躁。额前短发上的水珠顺着发梢滴下来,清凉,却静不到心里。
“噗……”他低头再将冷水洒在脸颊上洗脸,然后双手撑在洗手台上,低低喘气。尹阡雪,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要躲着我?
“噔、噔”旁边传来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他以为是空姐,没有理会。直到对方用英语软软开口:“先生,我可以借用一下水池吗?”他才猛然抬起头,目瞪口呆。
这个女子,不是空姐,而是他心心想念的人儿。她一身米白,亭亭玉立站在他面前,唇边的梨窝在看到他后,渐渐消失,换成惊讶:“你怎么也在这里?”
他发梢上滴着水珠,内心的惊讶不下于她:“小女人,你不是已经去瑞士了?”随后反应过来,急急抱住了面前的女子,吼着:“该死的,他竟然敢骗我!原来你没有离开a市,原来你并没有走!”
阡雪被他搂得骨头都快碎了,挣扎着从他的怀里退出来,由最初的惊讶转成冷漠:“我有没有走,跟你有关系吗?”
“小女人?”冷辰轩内心比泼了冷水还凉,这个女人,又开始用这种方式对他!他微微眯眼:“你说我们之间没有关系?”这句话,让他很生气。
“对。”阡雪后退一步,不怕死的再道:“那天在医院,我已经跟你们冷家人说得很清楚了,我尹阡雪惹不起你这个大少爷,我配不上……”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