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斯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墙壁上挂着的农具,镰刀、铁铲之类的。还有被熏黑的墙壁,然后,他看到了带着红晕走过来的西方丽人。
“你……你醒了啊。”艾丽卡端着清水,走到格雷斯的床边。
格雷斯点点头,捂着脑袋忍受着宿醉的疼痛感,他记得昨天村民太过热情,他不知不觉也就被喝趴下了。
怎么回来都不知道。
不过,看现在这情形,他应该是被铁匠巴纳德给拽回来的。
“谢谢。”格雷斯接过艾丽卡递过来的水,说道。
艾丽卡看着格雷斯喝水的样子,一双碧水一般的眸子竟然有些移不开了。
完美的侧脸,俊挺的鼻梁……她竟然有些看的痴了。
直到格雷斯将装着清水的碗递到他的面前,唤了她一声,才回过神来,然后就是一阵面红耳赤。
而反观格雷斯,仿佛并没有注意到艾丽卡的羞臊,下床说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中午。”艾丽卡低着头,拿着碗,几乎是瞬移一般的远离了格雷斯。
格雷斯看到艾丽卡的动作,微微一愣,忽然闻了闻自己的手臂衣服,说道:“是我身上有什么怪味吗?昨天喝酒的酒气吗?”
艾丽卡闻言,连连摇头,却是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心中不断的问自己:怎么了,艾丽卡你怎么回事?可是,这家伙一靠近,就心跳个不停,脸也好热,怎么办?
格雷斯看她低头摇头,一时之间真没搞明白这姑娘怎么了,只感觉这姑娘真怕羞。
“你可要坚强些,以后碰到那样的强徒,逃跑是没有用的。你怕他,他就越是为所欲为,你不怕他,并且能够对他造成威胁的话,他就怕你了。”格雷斯说道,然后就直接出门而去。
艾丽卡闻言一愣,然后,她的心更乱了。
话说,格雷斯走出铁匠的屋子,便就看到蒙蒙细雨,眼前的那一棵樱树在这灰蒙蒙一片中尤其亮眼。
“小伙子,你醒了啊。”这时候,巴纳德那粗犷的声音响起。
格雷斯转头看去,此时巴纳德正站在他的边上,比他高出半个头,他几乎是仰视的,然后,他现巴纳德黝黑的脖颈上,有一个刀疤,因为他皮肤黝黑,这个伤疤也是黝黑,如果不是靠近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你以前不是铁匠吧。”格雷斯忽然说道。
巴纳德一愣,看了格雷斯一眼,但见这个少年轻描淡写的看着自己,并没有多少异样,好似再说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巴纳德叹了口气来,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格雷斯也随之坐下,两个大男人看着外头的细雨和那粉绿相间的樱树。
沉默了一会儿,巴纳德说道:“我以前是一位大人的随从。”
格雷斯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有一身精锐的身体素质。”
巴纳德笑了笑,说道:“后来那位大人战死沙场,我也受了重伤,是这格尔村的村长救了我,村长在三年前去世了,委托我保护这个村庄,还有照顾他的孙女儿,我也就在这里定居下来了。”
格雷斯“哦”了一声,说道:“是留在这里报恩的吗?”
“一开始是这样的,在这里生活了一年之后,我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现在留在这里,是因为我喜欢这个村子。这里淳朴单纯多了。”巴纳德环顾了一下这个村子,说道。
格雷斯看了看巴纳德,忽然问道:“这棵樱树,你来的时候就有了吗?”
巴纳德也看了一眼格雷斯,失笑道:“难道你也是听到了这棵樱树的传说才来的。”
格雷斯摇摇头,说道:“是我所在的冒险队伍的老大,要我过来调查这棵樱树,传说我也听说过,我是不相信,但是我家老大非常信这些东西。”
巴纳德笑着说道:“我也不相信,格尔村的人也不相信,传闻中这棵樱树是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儿的一个枝桠,结出的果实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甚至能让人起死回生。可是,对格尔村的我们来说,它就是一棵普通的樱树而已,而且,格尔村的村长说过,他们祖祖辈辈在这片土地已经几百年了,从来没见过这棵树结果,压根就没人相信。”
“我也这么觉得。”格雷斯说道。
巴纳德忽然叹了口气,说道:“不过,这个传说却也有很多人相信,老村长也是为了这个死的,真是该死的传说,也不知道哪个混蛋传出去的。”
“你是说,村北儿的那一伙山贼土匪吗?”格雷斯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
“嗯,就是他们!”说道这里,巴纳德的那张脸明显的露出了怒意,说道:“这些家伙深信这个传说,而且深信老村长的家族藏匿了樱果,一直在我们村边游弋。几次想要进攻村子,都没有成功,有一次甚至绑架了艾丽卡,而老村长也就是为了救艾丽卡,中了他们领贾巴尔的毒箭……”
巴纳德声音渐作低沉,最后没有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