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怎么帮?嘿,这不是明白着的嘛,现在就有个机会。段德宝难得雷厉风行了一把,站起身就走到了公社大院树荫下头,冲着那几个八卦的说道:
“找缝尸人?这个我知道啊!去县城,那个新修没几年的火葬场,让老三去寻老胡头,他家祖祖辈辈就是干的这死人活。”
“咦,段德宝,你不是段家村的人嘛,怎么知道这个?还是县城里的人?厉害啊!”
“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了?我爹当年见过不行啊!你回去问问你家的老人,怕也一样知道。”
“行了,你嘴上少说几句吧,人段德宝是好心,把知道的告诉咱们,你怎么反而不领情呢。哦,对,也不该你领情,该让老三来谢才对。走,赶紧去告诉老三,这断了脑袋停灵可不吉利。”
看着刚才还闲话的几个飞一般的往公社大院后头去,段德宝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转身之际,眼睛不自觉的往公社边的派出所看了看。
像是老胡头这样的其实也算是手艺人吧!只要一打眼,就能看出怎么死的,什么东西造成的,这不是手艺?妥妥是是公检法机关比较需要的手艺人!毕竟这时候法医什么的……都是稀缺资源啊。
若是老胡头成了派出所里的关系户!那这老头的日子是不是能鲜亮些?若是这阴门的行当不在那么避忌,不在是罪孽,那这横死的事儿是不是就能避免?
段德宝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一切是不是能改变老头的命运,可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那他总要试一试的。
“活着太累,太难了!”
这是书里老头最后的话,也是引动女主落泪的话,他不想老头再这样绝望的死去,只为了那一场泪!因为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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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头刚吃过中饭,准备去收拾收拾火葬场边上的荒地,开点地方出来种菜,不想人还没出门,就让几个腰上绑着孝带的汉子给堵了门。没等他说话问个究竟呢,一个红布包就塞到了他手里,摸着那厚厚的一搭钱!老胡头脑子瞬间就是一懵!
这可怎么说的!都几年了,他居然又接到了正紧的白事活计?
老头忍不住抬眼看了看日头!没做梦啊!这,这不是说,如今不时兴这个了?他们这样的人不是没活计了吗?怎么突然……难道那城隍庙真的显灵了?
老头心里琢磨个不停,脸上也木木的,可身体却相当的实诚,红包往怀里一塞,人利索的就跑进了里屋,从床底下拖出了那个已经布满了灰尘的木箱子,胡乱的那么一擦,往身上一背,就准备关门出发。
“走吧,家伙事儿都有,赶一赶,今儿晚上正好能干活。等着明儿停灵,保证你家老爷子完完整整的有体面。”
明明是大白天,可一说晚上干活……来接人的几个小伙子猛不丁的就集体打了个寒战。
大晚上,给尸体缝脑袋!这事儿想想都很渗人啊!
刚才跑进火葬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的小伙子们,这会儿再回头看看这一片荒凉的地方,感觉风都凉丝丝的。
“那啥,快,快走,快走。”
“哦,对对对,家里等着呢,赶紧。”
什么家里等着啊,这是火葬场的气氛太吓人,给惊着了!
老胡头没理这些个小子们的叨叨,这样的,他这一辈子不知道见过多少了,莫得感觉!只顾着一路走,一路感慨自己以往的峥嵘岁月,手还时不时的摸一下自己那大箱子,看一眼眼神都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这模样边上的小伙子们看着,心里越发的毛了,接人的牛车走路他们都觉得有些歪斜,赶车的眼睛都不敢往后瞧。
这就吓着了?呵呵,到了地方,你们还得吓着。到了公社,天已经开始暗了下来,招呼着吃了饭,三儿就开始问什么时候给他老爹缝脑袋。
“得子时。”
只三个字,说的一屋子的人又是一阵的静默。子时啊!阴气最重的时候是吧!即使他们不是这个行当的人,这常识还是知道的。可那个时候……
“那我们……”
“不用你们在,关上门就成,我还要点香点蜡烛,有人在,开了门都不好,容易惊了魂。”
惊了谁的魂?唉呀妈呀,这可建国了!可不能闹妖啊!
七大姑八大姨的嘴上喊着不能,人却跑的飞快,一个个的都回自家躲着了,可妇人躲了,守夜的男人却不成啊!这怎么好?
于是乎他们家院子前头,公社工作人员的宿舍就成了他们借宿的地方了。而他们来了,你说,这么个好些年只听说,从没见过的事儿能不引人注意?反正一晚上,这边的人基本全没睡好,听着点动静就能起来往后张望。特别是子时看到那灵堂上隐隐灼灼的烛火人影的时候,那气氛更是让人直哆嗦。
“你们说,城隍庙都那个啥了,这阴曹地府的……那是不是也一样啊?”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话里的意思却十分的明白,就是怕了呗!城隍庙那个副本开的,让无数人重新将各种灵异传说都翻出来了!也不知道这对国家整体的风气建设,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了!
要段德宝说,一些陈规陋习,属于糟粕的那能祛除确实是祛除的好。可同样的,能让人心底多些敬畏,做事儿知道些善恶,多留点底线,也一样是好事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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