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忱沉着目色,往那死人的脸上瞧了一眼,并未出言责怪,只道:“这人有些身份。”
“哦。”
“哦?”
“有身份又如何?王爷要送我去见官吗?”
段景忱冷眼瞧他,“你总是如此乖张,我未必次次保得了你。”
“那就别管我啊。”他眉目一转,“你嫌我乖张,总来看我又是为何?来了又不与我做什么,听了曲就要走。”越说越委屈,他压低声量嘟囔:“也不知是不是身有隐疾……”
很小的声音,但段景忱听到了。
好生无语,他还是给了回应:“不是……”
“那就是真心不喜欢我?”
这话段景忱不接。
好。
心中憋闷,他赌气道:“王爷走吧,这尸体我自己会处理。”
“我说了,他身份不低,你会有麻烦。”
“那也不必王爷管,有什么麻烦我自己担。”他说完,竟胆大包天地将段景忱推出了门。
正要关门,被对方伸手挡住,然后将他拦腰抱起,走到屋子深处,扔在了床上。
房中还弥漫着血腥气,榻间的气氛霎然旖旎。
被段景忱抱起来的那一刻,他的脸色便由阴转了晴,叫人扔到了床上,他老老实实躺在人身下,一脸期待地问:“做什么啊?”
“你老实些,不要再惹是生非。”
“是他先欺负我的。”他鼓着嘴巴,生怕宣王殿下不替他生气,又强调:“他想占我便宜。”
段景忱冷漠地盯着他。
他软下了声音,继续狡辩:“我不是故意的。”
“一次不是故意,这是第几次了?你一个琴师,动不动竟敢杀人,你手上沾过多少条性命了?”
他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还不知错?”
他抬起头,还是顶嘴:“谁叫你不理我。”
“不理你就要闹出动静给我看?”
他嘴巴一抿,算是默认。
段景忱缓了缓气息,无奈问:“我何时不理你了?”
他一拉段景忱衣带,嗔怨道:“那你要我。”
段景忱低头看着他的手,沉默良久,道:“本王与你说过了,不喜男色。”
“却也没见王爷近过女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