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简慢条斯理:“你那壮阳药……”
沈青梧:“特别好,我特意去排队抢下的。还有人抢不到,那药铺小二说,年前不卖了,想再买得等到年后。所以它真的很珍贵。”
她原本还舍不得买呢。
张行简轻笑。
他胸膛也因笑而颤动,落在沈青梧耳边的气息更热一分,沈青梧觉得他搂着自己腰的手,也在一点点收紧。她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竟逗得他这样笑,但美男子笑,总不是什么坏事。
沈青梧遵从自己心意,侧过脸与他四目相对。
但她只看了他几息,他面容潮红、唇瓣柔润……她顶着压力,重新艰难地收回目光。
沈青梧心不在焉地继续练字,但她握着笔的手用力非常,快要将这杆可怜的狼毫捏断。
张行简轻声问:“梧桐,你是出于什么原因,要给我送壮阳药呢?”
沈青梧全身心放到写字上,没听到他的问题。
他在她耳上轻轻一咬,舌尖微吮。
沈青梧颤一下,手上“砰”一下,狼毫断了。
她捂住自己的耳,侧过脸,心脏砰砰,震惊看他。
张行简:“你是觉得我……无法满足你,才送我壮阳药的吗?”
闺房私话,他说得犹豫,问得轻声,说话间蹙眉,目光流动,分明羞赧……却依然搂紧她腰不让她走,坚定地要问出来。
而沈青梧盯着他的面颊。
她记得他喝的是壮阳药,但他此时面红目湿,宛如吃了春、药一般。
他当日服用“骨酥”,也没表现得这样……诱人啊。
张行简催促:“梧桐?”
沈青梧慢慢回答:“虽然你表现得确实很一般,但是……难道不是因为你自己重欲吗?我好心送你壮阳药,不是因为你自己喜欢吗?你为什么表现得这么奇怪?”
沈青梧思考前前后后的故事。
她猜测:“是因为长林在旁边全程看着,你觉得丢脸,才不肯用药?”
她心想何必在乎他人看法。
但她又早早看长林不顺眼许久。
沈青梧竟然会耍心眼,趁机跟张行简告状,说服张行简让长林远离他:“那个长林非常不识眼色,还看到了你尴尬时期。你快快将他调走,让他回东京看大门,不要总让他看到你出丑的时候。”
张行简沉默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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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笑:“……原来你知道壮阳药对男子意味着什么啊。”
沈青梧目有凶意,冷冷道:“你真的当我是傻子吗?”
她又来掐他下巴,让他仰颈,不知这是出于一种威胁,还是出于一种调戏……她只是总这么对他,而他靠着墙,也照单全收。
张行简含笑解释:“梧桐,你确实不应该在他人在场的时候,送壮阳药给我。你让我很尴尬,像是公然将你我的闺房情、事广而告之。无论我喜不喜欢你的礼物,我当时都很难堪。
“梧桐,下次不要这样。”
沈青梧怔住。
没有人与她诚实地讨论过这些,解释过这些。
沈青梧目中柔软,压着他,与他轻语:“我以为,不必在乎他人看法。”
张行简笑:“你我都是凡人,岂能真当自己是仙人,超脱凡尘?就如梧桐你想读书,你想练字……你一边说你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一边不也想让别人觉得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