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梧盯着他。
张行简低咳两声,垂下秀睫,他道:“我真的很疼,我们先回府好不好?”
沈青梧:“你到底哪里疼?”
张行简:“……我不知道。”
沈青梧不动声色地观察他的反应:“张月鹿,我十分喜爱你。”
张行简怔一怔。
他目色躲闪,只望她一眼,便礼貌地避开她眼神:“光天化日,我不敢听这些。”
沈青梧心想:屁。你就装吧。
她继续:“你受伤,我十分心疼。不过你说的对,当务之急不是杀什么人,而是你受伤的事。我认为这件事比回府更重要,眼下最重要的,应当是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咱们有伤治伤,有病治病,对吧。”
张行简暗道不好。
他关上车门便要缩回车中。
车中几盏杯子抛出,砸向车外。运力狠快,阻止车外人上车。
沈青梧跳上车辕,躲开那几盏杯子。
青瓷落地砰然声中,伴着马车中张行简语气微促的声音:“长林!”
于是古槐树间,一把匕首,非常意思性地飞出,扎向那试图上车的人。
沈青梧简单化解这种路数。
强用武力拉开车门钻进去前,沈青梧还回头,与树上的长林对视了一眼。
长林很无奈地看着她:他又不可能真的对沈青梧出杀招,郎君还总叫他。他若是伤沈青梧一分,郎君必然发怒。他若是不出手,郎君又会问他是谁的死士。
自从郎君出嫁……啊不,娶妻,这死士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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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中,张行简左挡右躲,还是被沈青梧扑在了身下。
坐在外头的车夫眼观鼻鼻观心,感觉到马车的几声震动。
张行简脸色都快变了。
他衣袍凌乱,袖子被挽,她的手落在他腰间,已拆掉他腰间帛带。肩头衣物也松垮,里间中单已然露出,再往下……雪色肌肤也若隐若现。
张行简扣住她手:“住手,停下。再继续,我就生气了。”
沈青梧:“我不是在给你检查伤势吗,夫君,你伤在哪里,让我看看?”
里面又是一阵打斗。
车外车夫不得不硬着头皮提醒:“三郎、夫人,马车走不走?”
他家郎君没发声。
倒是三少夫人声音慵懒而沙哑:“走啊。”
车夫心想:好彪悍的三少夫人啊。
于是马车驶起,车轮辚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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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梧凑到耳际微红的夫君耳畔,轻声:“夫君,你知不知道一种玩法?”
张行简目光闪烁:“不知。”
但是沈青梧猜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