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经历实在是算不上愉快。
这是她第一次狠了心地在许晋阳面前动气。
温始夏站定,将牛奶攥在手心,面包的包装袋也发出“滋滋”的声响:
“许晋阳,你觉得抱歉就不该再来找我了,那些事情你烂在心里就好,不必一而再再而三地往我跟前凑,这样会让我觉得很不舒服,甚至对我造成了严重的困扰。”
她说完就向前走,谁知许晋阳在后面紧追不舍,温始夏步子加快,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手表,心里十分厌烦。
——“夏”
——“小师妹。”
她脚步一顿。
一定是作弄
,温始夏猜,巧合地像部话剧,或许她和身后的两人都像台上的演员,楼内煌煌的光像舞台灯。
她想象着,和许晋阳的纠缠才是这部垃圾作品的主线,而傅星桥每次的出现都将她的下场时间向前推了一截。
温始夏未及转头,就感受到傅星桥凑近她。
他站在自己面前,伸出手,那面曾在置着玫瑰味香薰的洗手间内递给她擦手纸的干净掌心这次朝上,向她坦然展开。
温始夏抬眼疑惑看他。
“垃圾不扔吗?我可以帮你。”
三分钟后,温始夏坐在5106教室,可以容纳一百二十个人的大教室里安安静静,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情。
傅星桥坐在温始夏旁边的位置,他自若地掰开笔电,看她耷拉着肩膀低头嘬牛奶,轻轻勾了勾唇。
温始夏忽然轻声叫他:“师兄”
傅星桥目光从电脑屏幕上挪开,偏头凑近她:“嗯?”
温始夏瞄了眼周围,看到老师已经提着包进来,便用气声说:“刚才谢谢你。”
傅星桥点了下头,没往心里去,又看她一副蔫蔫的模样,以为是被许晋阳磨到了,心累得慌。
他心里一动,说:“下次”
“温始夏在哪儿呢?”台上戴着眼镜一丝不苟又精瘦干练的女教授忽然出声叫她。
温始夏立即站起来,应声:“老师我在。”
那位老师姓戴,曾在大一下学期的时候给温始夏带过一学期的专业课,她因为出勤率高,作业又写得认真,还在期中的小论文上得到老师一句“很棒”的评价,得以混了个脸熟。
今年她又开设了一门“西方哲学与文化”,温始夏也抢到了。
戴老师站在台上,向温始夏招手让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