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真的是干燥症。但医生说,她的症状比妹妹轻多了,要她不必担心,以后只要好好照顾身体,不一定会恶化。
但她很茫然,姐妹都是一样的病,这是什么?遗传吗?但医生说,目前没有证据显示免疫系统的疾病会遗传。
但事实是,她和妹妹患了相同的病。
她不敢告诉爸妈,怕他们担心,从医院领回来的药也藏在柜子里,偷偷地服用,没人发现她的异样,日子彷佛又回到平静中——除了她的心。
单身近两年,她突然好想有个人陪伴,她想把心里的压力向某个值得信赖的人倾诉,但她不要结婚,也不生孩子,她不要走上跟妹妹一样的那条路。
“我可以撑过来的,我一定可以撑过去……”她反复告诉自己,但心潮依然起伏,气极了,又闷在被窝里。
“上帝啊、佛祖啊,给我一个不结婚的超级大帅哥吧!”
她想想,不对,自己长得平凡,配个超级大帅哥太浪费了。请给她一个普通帅哥就好。
“三清道尊在上,给我一个帅哥吧……这样说好像也不太对,应该换成……”想半天,没结论,算啦!发了半天疯也累了,去洗澡睡觉吧!
封妍下床找拖鞋,拿起一只后,对着另一只发呆。两只拖鞋,一正一反,如果以掷筊来看,这叫圣筊吧?
“这是说……我刚才许的愿获得认可了……”她又开始乱想。“可是我脱鞋是在许愿之前啊?”她看着鞋,然后重新穿上,许愿,再踢一次。
啪啪,拖鞋落地。
“圣筊耶!”她脸上绽出笑,把鞋捡回来,又踢一次,结果——
“还是圣筊……”运气太好,她反而傻了。
半晌,她默默拿出睡衣,洗澡去。她一边洗,一边想着妹妹、林子文、年迈的父母和幼小的豆豆,就是不去想圣筊的事,偏偏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圣筊、圣筊、圣筊……
“吵死了!”她洗完澡,上床躺半天,那个声音还是不停地叫,真是够了。
翻来覆去了三个小时,脑子依然紊乱,一点睡意也没有。
熬到凌晨三点半,封妍含泪爬起来,吞了半颗安眠药,躺回床上,等着药效带她入梦乡。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脑中思绪仍然持续转动,工作、家庭、健康……各式各样的问题压在心头,没有一刻稍歇。
好累,哪里能有一处宁静的地方休息?
她好需要一双有力的臂膀,在这时能稍微支撑自己一下。
但她已经不敢再去掷筊,只怕真出现一个超优质男人,她却连累了他。
“我需要依靠,但我不要连累谁……我不结婚……那我可以付出什么得到对方的陪伴?这样的斤斤计较……不是爱吧?可我想爱啊……不然给我一个契约情人……不行,那得花好多钱,我付不起……到底要不要再去联谊?去?不去……老天爷,我想不出来……如果祢答应了,那……让我梦见一个帅哥……其实帅不帅都无所谓,只要他能陪着我,又愿意不结婚……”
她胡思乱想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入睡。
封妍从床上弹起来。
太可怕、太可怕了——她真的作梦了,梦见一个帅哥……的名字。
她是个武侠小说迷,最钟情“小李飞刀成绝响,人间不见楚留香”,李寻欢和楚留香是她生命里唯二的偶像。
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让她整晚看着楚留香的名字像跑马灯一样在脑中闪不停啊!
现在是怎样?三个圣筊加一个怪梦,是说她要梦想成真了?
她摇摇头,吃药睡觉又胡思乱想,果然没有好结果。她叹口气去漱洗,进洗手间又发现月事来了。
“呜……讨厌的事都凑在一起……”
她含泪下楼,发现家里一个人也没有,老爸留了张字条在桌上,说和老妈带豆豆去进香,中午不回来吃饭。
不用煮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