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丝痕迹都没有呢!”
指尖暧昧,又酥又痒。沐儿本能地想避让开,却好似惹恼了他,脸颊猛地被捏住了。
那手还用力拧了拧:“不过,你脸皮这么厚,就是打着了,也留不下痕迹!”
沐儿:……这叫什么话?!
她气得一嘟红唇,拿眼瞪着他:“我那么傻么,站着让她打!”
太子偏了头,修眉挑了挑,右嘴角勾起来:“以你气人的本领,怕是早料到她会动手?”
沐儿心虚地红了脸,桃花漫上脸颊:“我……我哪知道她是什么性子?”
下一瞬,她就被笼罩住,没回过神来,红馥香唇已经被两瓣灼热的唇捉住。
沐儿脑子一晕,紧紧地揪住了太子的衣领,正心慌意乱之际,却又被狠狠地一推,双脚落了地。
她懵懵地站稳,就见太子猛地站了起来,胳膊还揽着她的细腰:“去加件衣裳!”
沐儿如释重负,逃也似地跑进了内室,静了静心,才敢叫流采过来帮忙。
流采捧了她唯一的那件披风来,盯着她脸蛋看了好几眼。
沐儿不禁有些心虚,忙走到镜台前,见自己脸色绯红,唇上胭脂褪了一半,忙拿了胭脂要补。
流采在一边讶然道:“我说哪里有点不对,原来是姑娘的唇脂都脱了。还说是宫里的好东西,我瞧也不比咱们在家淘的牢靠呢!”
沐儿脸红心跳……手一滑,胭脂抹到了脸颊上。
收拾半天,沐儿还想赖在室内不出来,就有小太监在外催问:“夫人可是准备好了?”
沐儿只得又往脸上扑了些粉,好让小脸看上去不那么红扑扑。
流采又在一旁奇怪地说:“姑娘,要不要叫他们把地龙烧小点儿?”
沐儿:……。
带着流采出了内室,一抬眼,就看见太子斜倚在案桌前,指尖捏着一朵绢花——如云似雾,珠光闪动。正是她辛辛苦苦做得,准备献给皇后娘娘的那朵花儿!
她目光忙往桌案上看去,就见那黑漆嵌蚌盒子盖子大敞,正在太子肘边。
她心中暗暗叫苦,之前一阵忙乱,早忘了这东西就搁在桌上。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果然,就听太子冷声冷气地问道:“这花儿哪来的?!”
沐儿紧张地盯着他,生怕他一个不顺心就把花儿给毁了:“妾……闲来无事,自己做的!”
太子沉默着,神情有些幽深叵测。
沐儿又看那花儿,真想伸手去夺过来。
“你懒成那样,还会做这么精巧的东西?!”
沐儿:……。
“殿下不信,可去问问衣工局的人,这点儿绢布,可是流采用了妾半个月的份例点心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