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言拿着俩个丑丑地木雕站在客厅里无声地笑,像个神经病一样,最后他将木雕放在茶几上,然后蹑手蹑脚地进入卧室,看着已经熟睡的人,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脱掉鞋子外套侧身躺在床上,笑着看江叙,越看越稀罕。
不时,江叙翻了个身,将身体侧过去,温斯言也没勉强他,而是轻轻地从后面拥住他,然后慢慢睡去,他已经失眠很久了,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
而背过身的江叙睁开眼睛,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本来还想耍点小心机的,这回还怎么耍,都露馅了。
江叙越想越气,但奈何身后的怀抱太有安全感,鼻尖也都是熟悉的味道,慢慢的,没费多大功夫,他也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温斯言慢慢醒来,发现身旁已经没人了,他蹭地下起身。
出了卧室找人,人已经不见了,给他打电话到是接了,说是在外面呢,让他先回去。
接了电话,温斯言的心又放回肚子里。
而此时的江叙正在咖啡厅跟ely谈公司的事,他这次出去一趟有了许多新思路,有做公司的想法,跟ely提过,俩人几乎一拍即合,于是说干就干,其实早在国外他们俩的计划就已经有了雏形,回国后落实就好了。
当然,老早就出来也是为了躲温斯言,昨晚实在太尴尬,那俩个丑不拉几的木雕他是没事就拿出来看看,摸一摸,但也没什么
ely是个特别聪明的老外,而且在国内生活过几年,所以俩人很多想法能碰到一块去,他在这边也有不少人脉,又拉了俩个人入伙,回来后短短数月,公司就已经创办好,组织构架也搭建起来。
所以,这段时间就一直在忙公司的事,他现在把重心都放在事业上,至于温斯言,他是一定要凉一凉的。
其实有时候他感觉自己真的是坏透了,谁摊上他这么个恋人谁倒霉,论对错程度的话不用说,一幕了然,论心狠程度吧,也不用说,都是他。
但即便都这样了,他还是不轻易放过对方,他自己知道有错,但他不能让错误成为对方降低爱意的理由,在他这没有含糊不清就和好了,稀里糊涂又在一起了,要比从前更喜欢他才好。
因为已经享受过那么浓烈的爱,拥有过那么爱自己的人,忽然这爱意变寡淡了,人也没从前爱他了,那还是这个人么,那么一切都变了,如果他们之间因为这种隔阂变了,那还不如不要。
所以江叙感觉自己真的坏透了,但如果他们度过了这个劫,江叙敢保证,自己全身心,都属于这个人。
下午江叙正在自己办公室呆着,忽然接到ely的电话,本来他们俩的办公室也没离的多远,这突然打电话肯定有什么急事,他刚接起,就听ely说他这边有贵客,他现在又要去接个人,让他赶紧去他办公室招待这个贵客,别冷落了人。
听闻,江叙紧忙就过去了,他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见到了温斯言,心下一惊,紧接着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这段时间一直见不到你可不就来了。”温斯言说。
ely的助理目光在俩人身上来回地扫,江叙让他先出去了。
等办公室没人了,温斯言才走近他,“你这段时间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我有么。”江叙明知顾问,然后又说,“温总好像还有什么事没说清楚吧。”
温斯言向他靠近,直至将人逼近墙角,“什么事。”
“就如,你跟在小王子之家里那个男的到底什么关系。”江叙说。
听闻,温斯言眼睛一眯,“我上回说的还不清楚么。”
“不,我要他当面跟我说,跟我道歉。”江叙说。
凭什么让一个不相干的人让他当时崩溃的跟什么似的,然后这家伙在一旁干看着。
温斯言捏起他的下巴,“你可真够狠心的。”
现在还跟他提这个,他在他这犯的那些乱遭事自己都不舍得跟他提,他倒好,现在一副要跟他讨公道的样子。
江叙笑了笑,“谁叫你当时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怎么?看我难过你心里没感觉么。”
温斯言不说话了,怎么可能没感觉,他当时不比江叙好受,只是当时很乱,就任由肖原胡言乱语了。
其实过后他也有些生肖原的气,被他一搅合本来没有的事都被他搅出了事,虽说他能和好有他一部分功劳,但此时还不是又生出了一个麻烦,有理也变没理了。
此时从楼下接完人的ely已经回来了,他是之前在宴会上碰到的温斯言,当时说了一嘴有机会合作,他就当一句场面话,人家什么人物啊,怎么会跟他这小公司合作,可没成想,今天突然到访,紧接着,温氏的公子温修意,也过来了,哥俩赶一天,他还以为是商量好的,可是跟温修意提起他哥时,这位少爷的脸是越来越黑,越来越黑,他就没再提。
俩人到门口时,助理正在外面,ely问她,“你怎么在外面呢。”
助理指了指里面,“温总跟江总好像认识”
ely不懂助理那一脸难懂的表情,认识是好事啊,紧接着他就开了门,然后他就看到了温斯言跟江叙吻在了一起,他握在门把上的手跟触电似地收回,立即捂住眼睛,“ohygod!”
而办公室两人齐齐回头,就见一个老外捂着眼睛,另一个满面吃惊的正是温修意,他嘴唇颤抖,“哥江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