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越点点头:“是,学的美术。”
村长看了一眼他背着的画板,忽然他眼神一转,看到沈泽之手腕上的佛珠。他问:“你信佛,这佛珠是开过光的吧?”
沈泽之抬手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佛珠手串道:“是家里一个长辈送的,说是辟邪保平安的。”
村长道:“好吧,我们乡下人也用不着你给多少钱,走的时候少给一点就行了,我一会儿让栓子领你们过去,就是村口的老倔头家里。”
沈泽之笑着道谢:“多谢村长了。”
村长又道:“你们呆几天就赶紧走吧,过几天这里要下雨,我们这里一下雨就容易山洪,到时候你们想走都走不了。”
沈泽之连忙点头,他掏出钱包数出五百块钱塞给村长:“真是多谢您了。”
村长也没客气,接过来装到身上了。沈泽之趁机套近乎:“还不知道村长您贵姓?”
村长道:“姓焦。我们这是焦家村,全村人都姓焦。”
沈泽之道:“焦村长。”
这时被焦村长称为栓子的男人出来了,他就是刚才在院子里擦身体的男人。栓子身上套了件黑色的T恤面无表情道:“走吧。”
纪子越跟着栓子,沈泽之开着车跟在他们后面慢悠悠的走。不过村子很小,他们很快就到了村长口中的老倔头家里。
老倔头家的房子和村长家差不多大。进门之前栓子道:“倔头叔家的儿子媳妇在外面打工,家里就他一个人。他们家地方大你们正好住。倔头叔人好,就是不爱说话。”
沈泽之点头。栓子直接推开院门进去站在院子里喊:“倔头叔!倔头叔在不在?”
他的话音还没落,一个老人从屋子里出来。他看起来和焦村长差不多大,看见来的人是栓子脸上露出笑容来:“栓子来啦,你媳妇儿子咋样?”
提起老婆孩子栓子脸上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他笑道:“好着呢,小子能吃的很,我家婆娘的奶水都不够他吃。”
“能吃是好事,吃得多长的壮实。栓子你来老叔家干啥?”老倔头问。
栓子指着沈泽之和纪子越道:“村里来客人了,我爹让他们在老叔家里住几天,过几天他们就走。”
老倔头脸上的笑容立刻收了回去,他不客气的打量着沈泽之和纪子越道:“你爹就知道给我找麻烦。”
栓子赔笑道:“倔头叔,我爹说了不白住的。他们给钱。”
沈泽之也立刻道:“对对,我们交住宿费。”
老倔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看你爹的面子上就让他们住下来吧。”
栓子里可道:“那好,老叔我先回去啦。”
老倔头挥挥手:“走吧走吧。”他看着沈泽之和纪子越道:“你们跟我来。”
沈泽之和纪子越立刻跟着老倔头,老倔头把他们带到东边的耳房里说:“你们住在这里吧,被褥是我儿媳妇过年洗过的,没人用过。前几天我拿出来晒过了。吃饭的时候我来叫你们。晚上没事就早点睡,不要随便出去。”他又强调了一遍:“晚上不要出门。”
沈泽之和纪子越立刻点头。老头道:“我去做饭,你们先在屋子里歇着吧。”说完老倔头就走了。
纪子越站在窗前看着老倔头进了厨房才转头对沈泽之道:“哥。”
沈泽之笑着揉揉他的头:“你这个样子看起来真的像十**岁啊。”
纪子越腼腆的笑。沈泽之问道:“看出来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