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延误,抵达帝都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陌生?感被降临的夜幕笼罩,从头到脚都让人感到陌生?,这座城市繁华熙攘,容得下任何一个漂泊的灵魂,但是容不下横冲直撞的一头脑热。
人挤人,车挤车,她绕了几个大圈子,越走越陌生?。
司机把她就近放下,指着面前的小?路跟她说?往前走过去就是正门了,他就不直接开到正门那边去了,那边这会儿?正堵车堵得厉害,去了没个半小?时出不来,她想着也不远就下了车。
但她在这座陌生?的城市街头兜兜转转了好久,终于找到付峤礼工作的楼下,那个时候夜色已经深了。
她出门匆忙,随便穿了最近才买的鞋,因为她做群演几乎一整天都在穿剧组里的鞋,自?己的鞋买了放在那儿?很?少穿过,走了太久的路,磨得脚后跟很?疼。
她在正门侧面的台阶坐了下来,脱掉自?己的鞋,这时候才看?到脚后跟已经磨破皮了,流了好多的血。
她今天走了太久的路,不想再折腾了,等她找到药店估计又找不到回来的路了,除了磨破皮的脚后跟,脚趾也酸痛得像踩在钉子上,很?痛很?痛。
她走得精疲力尽,从傍晚到了深夜才找到这里,仰头望着这栋大楼的窗户,还有几层楼依稀亮着灯,也不知道付峤礼这个时候还在不在,还是他已经回家了。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屏幕又滑回他的微信聊天框,再次确认了地?址。
但是电话始终没有拨通出去。
夜色冷清了下来,她的头脑发热好像也冷静了下来。
从上午醒来忽然跑过来找他,真的到了帝都,好像还是更想退缩一些,她坐在这里等,好像不是为了等见一面付峤礼,而是等自?己退缩。
手机没有多少电量,她也没带充电宝,干脆开了省电模式靠着柱子走神。
这一天走了好多路的奔波好疲倦。
在她差点就要睡着的时候,依稀听见有人说?着话从大厅走出来,客气又官方?的说?着慢走下次见,她被这阵动静惊醒了半梦半醒的困倦,转头看?了过去。
这一眼看?见了一行人中?央的付峤礼,他背对着她,可是他的背影熟悉到即使隔了这么多年,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他旁边的男人陆陆续续都上了车走了,他旁边的人应该是他一起工作的朋友,问他是回家还是去哪儿?,他也平淡地?说?:“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那人去开车,让他别?忙太久了,“你今天早上才回帝都,今天又忙一天的工作,早上休息吧,有事明天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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