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岁和冷眼看着匍匐在脚边大口呼吸的人。
胡萝贝白色的短袖此刻沾满了灰尘,自然滑落的生理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滴落,灰尘糊在因?窒息而红透的脸上,脖子上还有?一条红紫色的勒痕,整个人看上去特别可怜。
傅岁和不屑轻哼道:“我说过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要?不是?我给你的灵力?,你现在早就?已经?变成了兔子,等你再化形成人时,赵沐沐早就?不知道进了几个轮回。”
她的声音冰冷至极,每一个字都跟刀子似的扎在胡萝贝身上。
呼吸还未平稳过来的胡萝贝只能?无力?地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杀青宴给纪宴晚灌酒,约到小桥下。”傅岁和说:“你知道该怎么做,如果再让我空等,我就?把赵沐沐的脑袋割下来挂到你的兔子窝前。”
胡萝贝徒劳地张着嘴,想要?伸出?手去抓,却又被踹开。
傅岁和没工夫再和她耗,绕过她径直走掉了。
无助地胡萝贝只能?眼睁睁看着人走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了杀青在即的原因?。
纪宴晚竟然开始舍不得离开这个小小的乌镇了。
每家每户都挂着的大灯笼,延绵无期的雨季,还有?爬上屋顶就?能?看见的一整片晚霞。
今天是?路鸣的最?后一场戏,纪宴晚昨晚没有?睡好,早上又起了个大早,整个人都十分困顿。
不知道是?因?为这几天以路鸣的身份还是?纪宴晚的错觉,她总觉得傅岁和跟以前有?一些不一样。
她不再无时无刻闹脾气?,越来越收敛的脾气?与性情?,一切仿佛又恢复到她刚认识傅岁和时。
温柔又知性。
这种说不清楚的错觉竟让纪宴晚生出?几分傅岁和似乎对自己动心了的错觉。
如果真的是?这样,纪宴晚也不会觉得很排斥。
毕竟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要?非说没对傅岁和动心也是?假的。
更何况在前段时间她的爱意就?像疯长的野草似的,都不需要?春风的吹拂,自然就?被傅岁和这三个字牢牢占领了整个心。
纪宴晚也说不出?自己的最?终来,空白的感情?史叫她难以辨认出?这种感觉,她只当是?所有?感情?都是?纠结的,尤其是?她所要?经?历的这一段。
最?终她也没能?思考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在心底默默规划着,如果傅岁和真的对自己好,她也愿意更加包容和爱她。
今天拍最?后一场戏,陈飞的情?绪没有?想象中那么激烈。
如往常一样,已经?揉出?褶皱的台词本?,被反复咔而有?些松动的场记板上残留着的白色记号笔痕迹,每次拍早戏时都会喝到柏厘为全剧组订的咖啡。
几个月如一日的经?历让纪宴晚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