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年一直在想,若我当初不因为那么一点点的贪恋而妥协的话,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
谢尧诩没理会他这番懊悔之词,继续道:“常钦还有另一个名字,叫何兆,他有一个父亲和一个弟弟。”
疤脸突然震惊的抬起头:“他……他不是吗?”
“他父亲叫何昶,人在北境,他弟弟叫何历,现如今就在盛京城。”
早年何兆与何家闹翻,离家出走后,改名叫常钦,机缘巧合之下成了顾礼之身边的暗卫。这是一个肥差,他跟在顾礼之身边两年,不仅娶了媳妇,还买了一个院子。
“我可以将你交给他,任他处置。”谢尧诩话说了半句,便被疤脸匆忙打断:“我愿意赎罪,我愿意赎罪。”
“或者,你活着,替他们报仇,也替你自己报仇。”
疤脸整个人身躯一震,旋即半跪在了地上:“东躲西藏的日子我早就受够了,我什么都愿意做……”他顿了顿,回头看向他的那些手下:“这些人是我过命的兄弟,还望侯爷饶他们一命。”
“事情结束后,他们可以离开。”
疤脸终于放松下来,栽倒在了地上。
————
马车上。
苏映板着脸教育顾徽止:“女君即便是担心我的安危,此等折损自身的法子也切莫不可以再做了。”
顾徽止没说话,心想该怎么用委婉且不太伤人的法子告诉他自己只是怕他碍事呢?
“哎,若不是谢侯爷碰巧搭救,后果不堪设想。”
“苏公子,一会儿回了盛京城,还望你不要将谢侯爷的事情说出去。”
苏映疑惑道:“为何?”
“谢侯爷是个喜欢冷清的人,不爱受人打扰,届时张夫人知道后肯定重礼酬谢,好让侯爷为难。”
苏映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感慨道:“谢侯爷此等舍弃名利的精神,实在是让人敬佩。”
顾徽止应和道:“是,是。”
“说起来,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女君正与谢侯爷说话,你们二人应当是早就认识的。”听苏映的语气应当只是闲聊。
“我们是在我大女兄的定亲宴上见过一面,当时也只是寒暄。”
苏映点点头,旋即义愤填膺道:“女君与谢侯爷都是极好极好的人,可谁知竟平白无故的被流言蜚语所扰,真是人心叵测,如今这世道,黑的都能被他们说成白的,这世上可还有什么公平正义而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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