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也许有道理,但是委在我女儿的身上却未必如此。我和凯晴的妈之所以离婚,是因为我们的个性都很倔,在一起只有斗,从来没有和平相处过,我们注定不成夫妻,凯晴像我,也像他妈,你要我解开她的心结,那是万万不可能的,除非她自己想通了。”
要凯晴自己想通,恐怕要花上好几年的工夫,连她父亲都解不了,他自然也解不了,难不成他得等到发苍苍、眼茫茫,才能把已经成了老太婆的凯晴娶进邵家?
始终在一劳聆听他们说话的罗馨萍,此时忽然开口问道:“你母亲是不是叫余美静?”
“是啊!阿姨认识我妈?”
“岂只认识,我和你妈可是最要好的好朋友,你跟你妈长得很像。伟瀚,既然是美静的儿子,绝对是最优秀的儿子,凯晴若能嫁给他,也是我们凯晴命好,你帮帮育杰想个法子,让凯晴点头同意。”
“这……好吧!不敢保证事情一定成,但我会尽力帮你,改天我会给你电话。”
才刚绝望,马上又充满了希望。
事情要真的成了,他一定得好好酬谢他妈妈,若不是母亲大人的交游广泛,他哪能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伯父、阿姨,谢谢您们,一切就有劳您们操心了。”
结婚的日子一逼近,傅恩柔的心情就愈紧张,这真是奇怪,当新娘子有什么好紧张?新婚之夜就是新婚之夜,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发生?
这几天傅恩柔又放了假了,从早到晚她都窝在邵育豪的办公室看书。
望着她一下子皱眉、一下子摇摇头,她小姐看得不是笑话大全吗?怎么可能有这些表情?
正在猜测傅恩柔为什么频频皱眉,她却忽然出声。
“育豪……”眼睛依然注视着书本,脑袋瓜里早塞满了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新婚之夜。
恩柔真是懒惰,头动也不动一下,照样可以召唤他,他向来是别人的注目焦点,可是他的恩柔好像不认为他有什么好看;别人看不看,他一点也不在意,独独恩柔,他只有两个字—不准。
“看着我。”
邵育豪一命令,傅恩柔马上抬头。天哪!刚刚还离得远远地办公,现在人已经在眼前。
“你想吓死人啊?没事脸靠得那么近、如果不小心撞到鼻子,可是狠痛的耶!”
“下次再不看着我说话,我就叫你坐在我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从早到晚盯着我看。"
男生还这么凶,又不是母老虎。
“好啦!”
“问啦?”
一说可以问问题,她马上眉飞色舞地同道:“育豪,我在想新婚之夜的事。”
这什么问题?其他人若听了她说的话会昏倒,一定会误以为她很先进一—还没到,就急着想一窥新婚之夜的事;但邵育豪知道他的恩柔绝非开放的女子,她只是想什么胡问什么。
“新婚之夜有什么事?就是这么回事。”讲大白了,她小姐等一下一定尴尬得脸红了,若不是爱她、他又怎么会顾忌这么多。
“怎么回事?是不是会躲在衣橱里,或是床底下吓我们?或是半夜从阳台爬进来闹我们?"
他真的呆住了,这完全不是他想的那么一回事,他早该知道,他的恩柔想到的绝对与众不同。
“你指的是谁?”
“当然是你的好朋友啊!人家不是说结婚那天,新郎的好朋友都会闹洞房?如果我半夜醒来,看见了一个人从衣橱,或床底、阳台跳进来,不吓死才怪!”
他猜,只有她吓人的分,绝不可能有被吓到的分。
“小傻瓜,你丈夫这么重要的人物,谁有胆子敢闹洞房!”
“你确定?”
邵育豪认真地点了点头,傅恩柔总算松了一口气,人还是要凶悍一点,别人才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