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调换了一下。
那东西是中途路过一家药店的时候他下去买的,当时我也没有注意那是什么。护士打过针挂上输液袋之后便出去了,弗利特·英格纳奇怪地看着我们问道:“你们是……”三个字刚出口便昏过去了。我伸手在他的颈侧动脉上摸了一下,没死,只是昏过去了。
刺客坐在床沿看着这个四十多岁的灰发男子并没有说什么,在房内待了二十分钟后,便示意我可以走了。
等出了门到了停车场,我才奇怪地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他死了!”刺客笑了笑道。
“怎么死的?你下了毒?”我奇怪地问。走的时候那家伙明明睡得香甜得很。
“没有,我只是把胰岛素换成了镇静剂,生理盐水换成了葡萄糖而已。”刺客看着住院部的大门说道,“糖尿病患者由于体内胰岛素不足,致使血糖过高,身体又不能很好地利用血糖作为能量的来源,只好大量分解脂肪,于是产生过多的酮体。酮体含量过多,导致血液变酸,出现了代谢性酸中毒,就是糖尿病酮症酸中毒。我给他用的是高单位的葡萄糖并停用胰岛素,在镇静剂的作用下,他会在睡眠中出现急性酮症酸中毒,不知不觉地死去。”
“这可是医院,他们可以抢救过来的。”
“所以我们才在那里待到了足够的时间!”刺客挥挥手说道:“祝好梦,弗利特·英格纳先生!”
将车子开到一家报废汽车回收站,看着巨大的机器把它压成四四方方的废铁,我们才离开,在路上随便撬开一辆福特,大家便又上路了。一直出了华盛顿,刺客才慢悠悠地说道:“其实像英格纳那样的死法也不错,悄无声息,没有痛苦!”
“你不是他,你怎么会知道他没有痛苦?”Redback坐在我身边问道。
“至少他没有看到自己的肠子流出来。”刺客笑道,“我们都曾那么接近死神,虽然不知道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但对它的感觉肯定不陌生。对吗?刑天!”
“哼,还是不死的好!”我对他的悲观看法颇为不屑。
“我们这一行干到我们这种地步,有不死的吗?”刺客对我仍报有侥幸心理感到很不可思议。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可是如果你根本就不往河边靠,怎么会湿鞋呢?”我掏出根提神的烟,摸出ZIPPO点燃,拇指摩擦着上面的弹头说道,“你会觉得自己必有一死,那是你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退出。如果你现在就下车,到南美找个封闭的小镇一住,断绝一切和外界的来往,肯定没有人能找到你。凭你赚到的钱,你可以过上皇帝般的生活。”
“哈哈哈!”刺客肆无忌惮地狂笑道,“现在就下车?你认为我会放心地让你们三人对付这些混蛋吗?你认为我会舍弃大伙躲起来,直到一天在FOX的战争报道上看到你们横尸街头的新闻吗?换了你,你能吗?”
我沉默了。这答案根本不用想,不能!虽然我们都赚到了别人穷极一生都无法实现的财富,满足了最初做佣兵的初衷,并有能力离开这个混乱的世界,穷奢极欲地过完下半生。但没有人退出,冒着流干最后一滴血、曝尸在无名荒野的危险留下,便是因为这份超越血缘的感情。
一只大手拍在我的头顶,我抬头一看是正在开车的快慢机。他在对我笑!那笑容很凄凉,也很满足!
“他妈的看什么看?开你的车!”我格开他的手臂骂道,“老子就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绝不想因为你开车跑神死在高速公路旁一辆破福特里面。”
话没说完,边上的Redback便扑了过来,骑在我腿上抱着我的脸疯狂地啃咬起来。我们两个旁若无人地在后座亲热起来,当炽热欲火冲垮理智的最后防线时,一点冰凉滴落在我的脸上。我没有睁眼去看,也没有伸手去摸,我知道那是“情人伤”。
SOPMOD M14
SOPMOD M14的设计师是特洛伊公司的Mike Rock,因此有人称这种枪为Troy SOPMOD M14或ROCK SOPMOD M14。SOPMOD M14是使用“94禁令前”的M14步枪改装的,具有全自动发射功能,枪管采用5R级的比赛型枪管,并根据战术需要可在12英寸(305mm)、14英寸(356mm)、16英寸(406mm)或18英寸(457mm)这四种长度的枪管之间更换。
固定枪托被杆形伸缩式轻合金枪托代替,长度有多个位置可调。采用16英寸枪管时空枪重8。25磅(3。75kg),全长30英寸(762mm)~35英寸(889mm)。导气系统也重新设计以减少枪口跳动,导气活塞通过连杆与枪机连接。护木上有M1913导轨,以便于安装多种标准接口的战术附件。采用一种类似M16A2式的新消焰器代替原来的USGI消焰器,并有螺纹方便外接消声器。
第九十章 兵不血刃(二)
美丽的阳光,美丽的沙滩,美丽的海岸线。这是一小段美丽的公共海滩,像所有人梦想中的那样,是一个周末带上妻子儿女吹海风、吃三明治的完美地点。正如现在海滩上嬉戏的一家人一样,天真的孩子在追逐海浪,美丽的妻子在准备午餐,而慈祥的父亲正在用手提电脑为家里赚下一笔成长基金。一切看起来很完美,除了在一里外的海岸公路上,有四双冰冷的眸子正在他们身上无情地打量着。
快慢机降下车窗,将WA2000架在车窗上瞄准了正在抚摸小朋友脑袋的父亲。
“身份锁定!杜特·罗森。就绪!”快慢机的语气逐渐缓慢起来。不用看我就知道快慢机的瞳孔已经由浅变深,变成了如同铁块般的坚实,那是他动了杀机的征兆。
“目标核实!杜特·罗森!距离530米,风速10kmh,大范围,来自右侧……”作为他的观察手,我再一次确认目标的身份,确保没有杀错人,准备在最适当的时候给予他下手的指示。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们不能当着孩子的面枪杀他的父亲!”Redback看着那个孩子天真的笑容,伸出手握住了快慢机的枪管。
“那我们就连孩子一起干掉!”刺客从口袋中抽出一把造型独特的狙击枪,看上去像是特别改进型M14突击队员卡宾枪,利落地抽出枪托抵住瞄准海滩上一家三口,没有任何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我在观察镜中很清楚地看到他的第一枪打中的竟然是那个天真的孩子,第二枪是抱着孩子的母亲。当难以置信的父亲擦拭着脸上爱子的脑浆从震惊中醒转过来,慢慢地转头看向我们停车的地方,分辨出是谁在攻击他们后,刺客才射出第三发子弹将他的脑壳打飞。
我们大家都被他的残忍震惊了,连快慢机都扭过头皱着眉瞪了他一眼。
“啊!狗娘养的冷血杂种!我要杀了你!”Redback从我身边突然一跃而起扑向刺客,疯狂地撕抓他的脸面,冲动的情绪如同失去理智的精神病患者。她不停地撕扯着刺客的衣服,抠抓他的身体,我抱住她的腰都压不住她的疯狂劲,最后是我们三个人合力才压制住她的动作,但她仍不停地冲着刺客叫骂,什么难听的字眼都用上了,最后挣扎不动便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头。
“刑天!你最好让你的小花豹松开口,不然我就要晃肩膀了。”刺客咬着牙忍痛对我说。Redback咬得这么紧,如果刺客用力晃肩膀的话,衣服就会带掉她满嘴的牙。在战场上咬人绝不隔着衣服,这是基本常识。Redback犯这种错误,说明她被刺客的行为刺激到了痛处。
“Redback!松口,松口!”我捏着她的颌关节,希望她能松口,可是我都快把她的关节卸掉了,她仍没有松口的意思,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刺客的脸,鼻子里不停发出“哼哼”的喘气声,如同斗牛场中正进行生死搏斗的公牛一样。
“刑天!她是你的女人,不是我的!这是我最后的通牒了!让她松嘴,现在!”刺客满头大汗地叫道。Redback咬住了他的肉,痛得他浑身颤抖,他能坚持这么长的时间,已经非常给我面子了。
逼不得已,我只好拇指加劲四指用力将她的下颌给卸了下来。Redback的牙关一松,刺客便飞快地逃离了虎口,捂着肩头坐到车厢的最后一排,像看怪物似的边盯着Redback边揉动痛处。
“你发什么神经?!”刺客拉开衣服,肩头的两排牙印已经几乎咬合,再停片刻,那块肉肯定会被Redback咬下来,看到自己的惨状,他忍不住冲着Redback怒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