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温蛮直起腰的过程中,他注意到了门上的智能锁。
电子猫眼的位置被反复印上指纹,仿佛谁也维持这个姿势,不断擦拭着猫眼企图往里面看。
温蛮顿了几秒钟,又从密码锁的侧边发现一道指甲片大小、残余的透明胶带。
……
温蛮冷静地报了警。等警察的过程中,温蛮回到楼下,联系了物业管家。
等人来,调监控、查看现场取证,一切迅速。
一位年轻的女警察宽慰温蛮:“你放心,电子猫眼的结构是不能从外往里看的。同时电子门锁是生物感应,一般复制指纹的手段没有办法解锁。”
这点温蛮知道,相信干这事的人也知道。但对方还是这么做了,显然他期待看到温蛮为此露出恐慌的表情。
物业管家也调出了楼道监控,监控里一个男人鬼祟地捧着玫瑰花,他就像温蛮分析得那样,弯腰凑在猫眼前,看了一会后又掏出透明胶带粘贴感应指纹的地方。当他粘取到温蛮的指纹后,这个男人就把胶带粘在一张卡纸上。
警察通过对方的穿着很快对其身份进行了锁定。
“是外送员。”男警察指着对方身上外送员的马甲,“一个片区内的外送员是相对固定的,很快可以查到。”
监控还在放着,外送员在获取温蛮的指纹后,如获至宝地反复摩挲着卡纸,火热黏腻的目光让人看得发怵。他走进电梯,电梯门合上前的最后画面,这人伸出自己的拇指,轻轻贴在卡纸的胶带上。然后抬头,和监控对视。
……
警察和温蛮留了联系方式,物业方面也保证会协同警方持续调查这个人,同时也提醒温蛮注意安全,必要的话可以租住酒店或投宿亲友。
温蛮送别两方。物业管家临走前,温蛮很客气地说道:“可以帮我把花扔掉么?”
他指仍放在地上一大束的玫瑰。
管家一愣。两位警察也听到,微微皱眉,想要提醒报案人如果对方去而复返,这个行为很可能刺激他激情犯罪。但想了想一方面这束花留下来确实膈应,另一方面他们有责任加快处理解决,因而也默认了温蛮的要求。
送走人后,温蛮回到家中,在玄关待了一会,才把厌烦的情绪平静,随后带着手头上自己买的雪山玫瑰走到茶几边,一朵朵地裁剪,二十朵,最后整齐装瓶,放在了餐边柜上。
剩下的周末时间,温蛮没有再开过一次门。
那位女警官给他好心建议,但温蛮在本市没有亲人,朋友也止在君子之交,更不提他本身很不喜欢外宿。这套二厅二卧的居室都是温蛮工作不久就决意买下的,不到万不得已,温蛮绝不会选择住酒店。
短暂周末眨眼就过。周一早晨降温了,温蛮穿戴整齐,多添了一条围巾,就出门开车上班。
到研究所时,距离正式上班还早得很。温蛮摘下围巾,叠放整齐后用透明衣袋装好,塞进包内,包又塞进储物柜。此时的温蛮已经套上研究所的长白外套,做完这一切后,他从柜子里拿出随放的消毒液,擦干净手后,戴上最后一层手套。
“小温呐。”
温蛮抬头,应道:“褚主任。”
褚主任捧着水杯,和温蛮客气道:“你总是来这么早。”
温蛮略微颔首,便作为回应。好在作为直属领导,共事几年,褚主任已经习惯了温蛮日常中体现出的些许冷感。
两人一道往研究室走去,准备打卡,路上必然先谈及近来工作上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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