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只是木讷地点了点头。
兰惜和仲秋一起走着,想要去问问凌尚一些疫情的事情,她问道:“那个小男孩什么情况?”
“我听别人说,他们夫妻当时好像在吵架,她一气之下把他们父子两个人锁在了柴房,自己出去打牌了,结果地震发生,他们父子二人逃不出,父亲当场死了,儿子也受了很严重的烧伤,而且一只胳膊也被炸没了。先生一直在努力续他的命,可是情况很不乐观。”
是了,这么大面积的烧伤在现代都很棘手,在科技不发达的古代简直就是致命伤,皮损受损,身体失去了保护屏障,这个问题在这里根本没办法避免细菌真菌的滋生。
“她知道吗?”兰惜沉沉地问道。
仲秋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她知道的,但是一直无法接受,这些天越来越暴躁,经常发脾气。”
兰惜握了握仲秋的手以做安慰,她知道她这些日子过得应该也很难。
仲秋当然明白兰惜的意思,她笑着回道:“姑娘我能来这里我真的很开心。”
有人欢喜,便有人忧。
蜀州商会的几个人聚在安府,面色凝重,心里各自打着算盘。
魏德才开口说道:“有个问题我昨天就想问,但是没敢问。”
“有什么话就说,弯弯绕绕是做什么?”安祖新今天显然没有昨天那么镇定,虽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但是整张脸看下来还是阴沉的。
魏德才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口茶壮了壮胆子才问道:“大哥似乎对那个京都来的钦差大人很是客气,她那样把我们关在那里,大哥似乎也有意由着她。”
安祖新眉头紧蹙,有些不悦,道:“由着她自然是因为需要这么做,不然你以为呢?”
安祖新这话说的不明朗,听在众人心头这么琢磨,这话就生了许多歪七杂八的枝子。难道他早就知情?想跟新来的钦差大人暗中勾结,想要推出一个替罪羊?
毕竟他们都知道安祖新在京都是有人的,但到底是什么人他一直捂得很严实。
安祖新背后之人是谁,是一个要带进坟墓的答案,他宁可死也要护那个人周全。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魏德才,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这两天总觉得他在故意带节奏。
魏德才不卑不亢的回视着安祖新的目光,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一般,“大哥,我只是有啥说啥,毕竟现在境况不一般。”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你先表现异常的,我只是怀疑你一下。
他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安祖新只能先打消心中对他的疑虑,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一连串的提问加上安祖新的反常,皆都化作一根刺,扎进了有心人的心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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