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瑞忽然发现,他与林知许竟有了一丝微妙的默契,沉默间不过是眼神的变化,他便知道林知许信了,他在顺水推舟,承认自己是许言礼的人。
低低的笑荡漾在二人之间,就连顶在额头上冰冷的枪管也随着笑声轻微的晃动,好像下一秒就会被引爆一般,令人胆颤。
林知许却随之笑了,淡淡的,眸子映出的灯光,都显得极富光彩。
“他不要我了,少爷要吗?”
“你能做什么?”
“什么都行。”
“杀人?”段云瑞的目光从林知许被桎梏的右手收回,旁边还掉落着那只餐刀。
那一刻的心思果然被看穿了,额头被仍被狠狠抵着,林知许只能眨了眨眼,“杀人。”
“你有些说动我了。”段云瑞眉尾轻扬,握着枪的手似乎松了几分,“丁春生已经死了吧,做得很干净。”
这一丝松动让林知许眼神微闪,他大胆地迎着枪撑起身子,重新吻上了那双唇。
不复方才博弈般的激吻,他抬起腰轻吻着,淡淡地嗯了一声。
看来林知许已经投入到了他的新角色——许言礼的弃子。只是他还需要时间思考该如何扮演,为防止段云瑞问得太多漏了馅,他干脆把两个人的嘴堵上。
段云瑞十分大方地回应了这个吻,给他这个时间。
“笃笃笃。”
餐厅的门被敲响,一个妇人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少爷,用饭怎么没让人伺候着?”
“投入”的深吻被奶娘姚兰君倏然打断,想必是刚才动静大了,仆人没了主意只有把她请来。
段云瑞放开了林知许,起身将衣物拉得平展,把枪放回了腰间走到门前,正欲开门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道,
“知道你要做什么吗?”
“知道。”林知许起身,手指伸向领扣,解了两颗,扯开,
“还是林知许。”
姚兰君一进来,目光就紧紧锁在了靠在餐桌边上面色潮红,衣衫不整的人身上。
额发挡住了额头上的枪印,可手腕上的抓痕却仍红得明显,身侧不远处,雪白的桌布上溅了不少汤汁,尤其是桌布上被攒成一团的抓痕,无不昭示刚才干了什么。
那种地方出身的,就算脑子不清楚也是个浪蹄子,竟敢在用餐的时候就勾引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