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她确实不算是个好姑娘,但也并没有来招惹他,她碍着自己什么事了?他凭什么要求她必须做个好姑娘?
她好不好地与他什么相干?是他自己瞎了眼非得在意一个这样的人,又怎么反过来怪她?
他回到房内,床上是崭新的被褥,床上的人不见了踪影,他里里外外把整个屋子都找遍也不见她的人。
心头突然一紧,走到屋外,见后院有隐隐亮光,快步走到后院,就看到她蹲在水井边洗着什么东西。
四周一片昏黑暗淡,只她身侧的烛台散发着昏黄的亮光,她就在这片光圈里低着秀美柔和的侧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落进木盆里。
她洗不掉,放了很多很多的皂角粉,手都搓红了也洗不干净上的血迹。
第二十六章滋味
时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他的声音充耳不闻,只想把这个褥面洗干净。
陆时侒走过去,一手拉住她的手腕,井水很凉,泡在盆的手腕像是一块寒冰,一丝温度都没有,他一用力就把她拽了起来。
时婳像是掉进陷阱的小兔,拼命挣扎反抗试图逃出捕兽夹的桎梏,她一边挥他的手,一边失控尖叫,“别碰我!放开我!”
他眼底沉沉,要比这夜还要黑,手上的力气不减反增,一手抓住她两只手腕,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时婳在他怀里哭闹不止,抽抽搭搭,“你……为什么也对我这么坏?就因为我是丫鬟,你们就可以欺负我吗?”
你们?们是谁?脑中忽然就飘过那句话“大爷不是想让她去伺候嘛”。
他突然就一下子明白过来。
他一边往前走,一边问她:“是陆曜臣?是他逼你,你才去找的陆三?”
听到这个名字,时婳反应异常激烈,在他怀里剧烈挣扎起来,抽噎不止,“你和陆曜臣是一样的人!”
陆时侒心里五味杂陈,用胳膊紧紧搂住她乱动的身子,“为什么不早说?”
一直以来对她冷嘲热讽,百般刁难,还能说出那样一番刻毒凶戾,冷漠至极的话,他会相信?
“你会信吗?”时婳反问,“我不过是个丫鬟,可以任你们随意欺侮羞辱。”
他会信,只要她肯说,但现在说这些好像已经太晚了。
真是被气昏头了,他怎么可以这么蠢?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儿想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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