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在我的脑子中就这样犹如虚空中一般缓缓散开,我知道,说话的人,不是别人。
正是藏在我泥丸宫内的那一道魂灵。
走在路上自言自语,还不得被别人当做傻子抓起来,但是我知道那魂灵既然这么说,一定有它的道理。
当下找了处隐蔽无人的草丛处,盘坐了下来。
闭上眼睛,放空心思,感知着魂灵的存在。
很快,我的世界陷入到了一片虚空之中,我不想请他占用我的身体,只是想简单的问他几个问题。
“你找我?”
那道身着盔甲,头戴斗笠的将军形象,很快浮现在我面前。
手里抱着一把剑,头也不抬,斗笠遮住了他的半张脸。
在虚空之中,我依旧是盘坐着,看着他说道,“你说我命好?哪里命好?”
将军的嘴角竟然浮现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你可知道昨晚的事到底是如何的?”“不知道?难道你知道?”“自然。”将军笑道,“我本是魂灵,有鬼东西接近你。我是可以察觉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对于她他的这种能力表示了认可,随即说道,“你的意思是,他是鬼?不是人?”
“是。”将军耸了耸肩,“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将军脸上的笑变得浓郁起来,“他是如何死的?”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没错。”将军伸出食指,指向我怀里的剑。
“就是因为这把剑。让那个人送了命。”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听他这么一说,和我的想法竟然有些不谋而合,但是此时,我的好奇心也就更重了!
“这个故事说来话长了,干将、莫邪是两把剑,但是没有人能分开它们。干将、莫邪是两个人,同样,也没有人能将他们分开。干将、莫邪是干将、莫邪铸的两把剑。干将是雄剑,莫邪是雌剑。干将是丈夫,莫邪是妻子。干将很勤劳,莫邪很温柔。”
“干将为吴王铸剑的时候,莫邪为干将扇扇子,擦汗水。三个月过去了,干将叹了一口气。莫邪也流出了眼泪。莫邪知道干将为什么叹气,因为炉中采自五山六合的金铁之精无法熔化,铁英不化,剑就无法铸成。干将也知道莫邪为什么流泪,因为剑铸不成,自己就得被吴王杀死。干将依旧叹气,而在一天晚上,莫邪却突然笑了。看到莫邪笑了,干将突然害怕起来。”
“干将知道莫邪为什么笑,干将对莫邪说:莫邪,你千万不要去做。莫邪没说什么,她只是笑。干将醒来的时候,发现莫邪没在身边。干将如万箭穿心,他知道莫邪在哪儿。莫邪站在高耸的铸剑炉壁上,裙裾飘飞,宛如仙女。莫邪看到干将的身影在熹微的晨光中从远处急急奔来。她笑了,她听到干将嘶哑的喊叫:莫邪……,莫邪依然在笑,但是泪水也同时流了下来。干将也流下了眼泪,在泪光模糊中他看到莫邪飘然坠下,他听到莫邪最后对他说道:干将,我没有死,我们还会在一起……”
“铁水熔化,剑顺利铸成。一雄一雌,取名干将莫邪,干将只将“干将”献给吴王。干将私藏“莫邪”的消息很快被吴王知晓,武士将干将团团围住,干将束手就擒,他打开剑匣绝望地向里面问道:莫邪,我们怎样才能在一起?剑忽从匣中跃出,化为一条清丽的白龙,飞腾而去,同时,莫邪也突然消失无踪。在莫邪消失的时候,吴王身边的“干将”剑也不知去向。而在千里之外的荒凉的贫城县,在一个叫延平津(今福建南平)的大湖里突然出现了一条年轻的白龙。这条白龙美丽而善良,为百姓呼风唤雨,荒凉的贫城县渐渐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县城的名字也由贫城改为丰城。可是,当地人却时常发现,这条白龙几乎天天都在延平津的湖面张望,象在等待什么,有人还看到它的眼中常含着泪水。”
这个故事确实很长,但我还是耐心的听面前的魂灵给我讲完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手里的这把,是干将剑?”
将军正色点了点头,“是的!”
“这把剑伴随无数君主,攻城越战,杀的人,不计其数,它上面的怨气极重,但是你却能够凭借你体内的阴气,与其相融合,这不如,也说是一种难得的缘分吧”
听到这里,我有些兴奋,还有些激动,如此宝剑在手,还怕什么?
“但这干将剑的怨气太过沉重,你不要反被气吞噬心魂,那就麻烦了”将军提醒道。
我皱了皱眉。“会被反噬心魂吗?”
“昨晚那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了这把干将剑,他只是个普通人,又如何能驾驭的了这种神器,所以他才会被反噬心魂,死于非命。”
想到那人死的时候的惨状,我就不禁一阵心惊肉跳。
“你的意思是,是干将剑杀死了他?”
“是。”
哎,看来这干将剑在手么,还是很麻烦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