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调头后,向来时的路开了回去。
天蒙蒙亮,周围的景物展现开来。
我们,正行驶在一条施工中的公路上。刚压了路基,还没铺水泥面。路的两旁,坚着无数块施工标语。
可惜,昨天阴兵齐聚,我们并没有看到。
想想也是,如果是正在使用中的公路,怎么可能会没有别的车辆。
就算没有别的车辆,也不会任雪在公路上堆着。
回到正常的公路上后,周边的车辆多了起来。
纱布没了,释南攥了块一团纸巾在手心里。已经被血染透,看着就痛。
我用左手轻轻按摩右手的五根手指,对释南道,“你要是不去医院,那就去个诊所吧。最起码,把手包扎一下。”
在车调头的那会儿,我突然想起来两年前。
那会释南被车撞的不轻,肋骨断了一根。眼瞅着都要进急诊室了,可他还是跳下病床跑了。
释楠轻嗯了声,算是同意了。然后回头问了我句,“你怎么打算的?”
“啊?”我愣了下。
什么怎么打算的。
“是回去,继续管你那摊烂事儿,”释南道,“还是在这里待几天?”
这话我就不愿意听了!阵丰上血。
什么叫管我那摊烂事儿!
我管童童和小落,还不是想做件好事儿?谁曾想,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小落,竟然真的动手了。
不过想想也是。
任谁知道自己枉死,灵魂又受了两年的罪,会善罢甘休?
其实我挺好奇,小落是怎么知道这些烂事儿的?
沈游一直不知道参加比赛的纪童童就是小落,不可能把这一消息准确的递到小落的耳朵里。
他又忌惮李子顾,更不可能把这事儿大肆宣扬……
想了会儿想不通,我也就不想了。
罢了罢了,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上了,多想也是无用。倒不如,想想怎么把童童的肉体还给童童。
至于小落,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且不说她会不会下到地府里受惩罚,单说那个用她心脏做阵眼的邪阵还没破……
心乱,我忍不住把头抵在了车窗上!
这趟北京,算是白来了。
说来,沈游这货心机实在是太深了!
左右逢源,轻而易举的把我和李子顾玩弄于鼓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