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喜欢这样。
处于这个信息茧房中,无论做什么都有可能在未来触发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想要好好地生活下去,但是不代表她选择装聋作哑,用自欺欺人的方式继续走下去。
所以,需要主动掌握信息,需要主动恢复记忆。
“好,我会去的。”
最后,于卿是这样回答的。
对方的脸上绽放了强烈的欣喜,喜悦而兴奋地诉说着自己的情绪。
“好的,我会通知他们的!”
他笑道。
——
“你今天,在段此珩的画展上遇见了于卿。”
季观蕙努力维持自己的表情,尽全力不让五官因为恐惧而发生一丝一毫的扭曲。
女人伸出了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掐住了季观蕙的面颊,然后抬起来。
季观蕙浑身一颤,哪怕身体克制住了身体本能地颤抖,瞳孔却在下意识收缩起来。
“回答我,是不是?”
季观蕙的面色已经完全苍白下来,“是,是的。”
佘铃兰的嘴角扯开一个冰冷的弧度,“是吗?那你和她说了什么?”
“没,没说什么。”
尖锐的指甲立刻刺入面颊的肌肤,划开了一道刺目的红,渗出来得血珠融进了红色的指甲油里。
佘铃兰拉进两人的距离,“季观蕙,不要企图欺骗我。你该知道的,如果不是我,当初你根本没有与她说上两句话。”
“是,我知道的!”季观蕙突然说道,“我真的知道的,我没有忘记!”
“我看见于卿之后,就和她说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季观蕙语速飞快说道。
佘铃兰眯起双眸,在长久的沉寂之后,她缓缓松开了季观蕙的面颊。
侍女递上了一条洁白的手帕,为佘铃兰擦去指尖沾染的血丝。
季观蕙强压疯狂跳动到几乎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心脏,抬起手碰了碰额头,才惊觉自己流下了冷汗。
“于卿为什么会去段此珩的画展,你有问吗?”佘铃兰问道。
女人此时的视线眺望向巨大的落地窗外。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投过了玻璃照进屋内,将原本昏暗的房间撕开了一小道裂口。
“我没有问。”季观蕙深呼吸说道,“于卿也没有特意说出来。你从前和于卿的关系最好,你当然是了解她的。她一般不会喜欢将自己的事情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