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嘴角噙笑,十分断定道:“胜负已分了。”
乔清远还没明白过来,却听云中鹤惊叫一声,已然中招,臧天啸趁机向起胸前飞踢一脚,使云中鹤彻底败下阵了。
“想赢我不如回去练个十年八载吧,哈哈……我看你小子根基不错,不如改投我的门下如何?”
“休得胡言!”云中鹤愤怒的瞪向狂妄至极的臧天啸一眼,可笑,他怎么会输给这样的人,让他如何甘心?即便如此,但败了就是败了,他已无话可说。
一场恶斗,满地狼藉,客人跑了多半,客栈里的东西被砸的七七八八,可怜的掌柜敢怒不敢言,就怕惹祸上身,忍气吞声的收拾残局。
“今日真是凶险,也庆幸那臧天啸双目已瞎,险些露出破绽。”乔清远不禁后怕,东方不败武功未恢复,若是再遇上臧天啸这样的强敌该如何应付?
抿了口茶水定惊,却瞧东方不败似有所思。
“怎了?”
东方不败瞥他一眼,收回神,撩开乔清远的衣袖,查看他手臂上的烫伤,眉头微蹙。
“不碍事的,不过烫到罢了,我这正好有世伯赠的伤药,抹上去过两天便好,别担心。”
乔清远自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在他看来,这不过是皮外伤,连他自己都不曾上心。等取来药膏,东方不败更是亲手为他敷上,手臂上虽疼,心里却一点也感觉不到。
“你当真以为是那跑堂的小厮不慎跌倒误伤了你?”东方不败轻挑起眉毛,手下轻缓的上药,烫伤不需包扎才好的快,因此做来十分顺手。
乔清远细想了一番,却是不知所云,“何出此言?”
东方不败伸开掌心,“看,这是什么?”
定睛一看,东方不败的掌心里放着一枚铜板,然却不知何意,乔清远心中更为疑惑,“不过是普通的铜钱也。”
“的确是普通的铜钱,只是若在有些人手里,随手拈来便是一件暗器。”东方不败捏紧了铜板,手指一发力,铜钱便弹了出去,牢牢地钉在门板上。
乔清远颇为惊讶,但对于东方不败这一手早已见怪不怪,细想了想,问:“东方,你的意思是……”
“不错,今日在大堂,有人趁乱用这枚铜钱打中了那名小厮,而那壶沸水才刚好泼在你身上……”东方不败言到为止。
乔清远心思细腻,自是不难想出其中端倪,“这么看来,是有人故意引起臧天啸的注意,好让他寻你报仇?”
“尚不可知,只是这暗地里做鬼祟的人敢动我身边的人,胆子还真不小!”东方不败眼中显现寒意。乔清远叹了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还好没让那人得逞,云中鹤他……倒是帮了我们。”
“他那也算是帮?”东方不败似有些不屑,“此人年纪轻轻,却好胜心极强,只可惜武功还差些火候,今日也算是得了个教训。向来急功近切不会有好果子吃。”
听此一番言语,乔清远不由得笑出声,拉起东方不败的手晃了晃,调笑道:“东方,你这双眼睛看人还真透彻。”
东方不败睨了他一眼,“人心叵测,多小心些总不会吃大亏。”
“那依你看,今日在暗地里出手的会是谁?”
“这铜板的分量,若是掌握不好,便可当场打断那小厮的筋骨,可见这人功夫不浅,想必今日是有高手隐藏在堂中,至于出手的是谁,我也了无眉目。”说罢,东方不败轻摇头。
乔清远叹息一声,“也罢了,凡事必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近两日,洛阳城里的乞丐一下子变得很多,想是丐帮的帮主也来了洛阳城,只听说被任我行伤得很重。”
“丐帮的帮主换了又换,到底是成不了什么气候,不过这丐帮乃是江湖上的第一大帮,倒显得举足轻重了。”
“……眼下任我行虎视眈眈,我猜他要将武林各派,包括五岳在内逐个击破,以了却多年心愿,一统江湖。”
“一统江湖又谈何容易?”
“他夺回日月神教的教主位子,自然要满足自己的野心,是人,都抵不过权势的诱惑……”而他又何尝不是呢?东方不败念及过往种种,思绪有些飘忽。
乔清远忽的心生感慨,甚至有些叹息自己不曾见过东方不败那最风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