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白了未?”
丁三通怔了半晌,才楞然说:“明白了。可是我就不明白我们为何要蹲在这里跟老鼠、臭味一起论道理!”
“嘿!”王虚空豪勇地道,“我们又不是龚侠怀,决不束手就擒,就凭这些人,也休想逮往我们!”
“可是,咱们也不能在这里蹲到天亮!”丁三通只觉伤处还是痛得打内战似的,“何况,全城的狗腿子都在搜捕咱们,我看,‘谈何容易’那四个小畜生也一定知道咱们来了,咱们可不能不防着点!”
“你真道我没地方可去吗?”王虚空大刺刺的说:“三通,在家靠兄弟,出门靠——?”
“朋友!”
“对!”王虚空傲然道:“朋友我有的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老友三五群!你懂了未?”
“懂是懂了,”了三通这才放了心,不忘了刺他那位大师兄一句:“我只是不懂你为什么常把一句话说得颠三倒四、七零八落、阳奉阴违、乾坤错位的!”
“嘿嘿嘿!”王虚空不像是在笑而是像讲出三个“嘿”字,“一,这是我说话的风格;二,这是因我有性格;三,也许我故意说成这样,好考考你们的脑袋,好教你们不可小觑了我的智慧:四,说不定哪句才是我的真话,真话总是要说得复杂深奥一些,才会有人重视;五,可能是我根本就说错了话。”
又问:“你明白了未?”
丁三通没好气的道:“我只还不明白你要找的是谁?这时分还有谁敢收留你这种疯子?!”
“决不会没有!”王虚空一刚引以为荣的道,“你难道没听说过‘踏雪无痕’巴勒马和‘流云一刀斩’傅三两吗?他们都是有意思、够朋友的好汉!”
丁三通一听到傅三两和巴勒马的名字,便放心了。
可是当他们穿过暗巷小弄,趔过屋瓦檐脊之后,抵达那座青黑色的怪屋之际,他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像有三十六、八只小鬼在后头似的。
“他们真的可信?”
他问王虚空。
王虚空的神情好像是嫌他多此一问。
就只问出了这句话,屋里的灯就熄了。
王虚空笑道:“反应好快!”
里面一个声音压低了疾问:“谁?!”
王虚空大大方方的说:“我!”
说罢就推门而入,大开大阎地走了进去,丁三通也只好大步跟进。
一进屋里,门就被关上。
屋里一团黑。
刹那间,丁三通和王虚空同时觉察到:这屋子里不但高手如云,而且杀气腾腾,只要他们一出手,只怕他们就断难活得出这屋子!
幸好这时有光。
有人点燃了蜡烛。
点蜡烛的是傅三两。
烛光照清楚了王虚空与丁三通。
丁三通和王虚空也看清楚了屋里还有十几二十人。
才看一眼,两人便知道:这些虎视眈眈杀气满脸的人,每一个人的武功,恐怕都不在他们的老友傅三两之下。
“就你们两人?”傅三两铁青着脸色喝问。
“姓傅的!你这算啥待客之道?!”王虚空喝问了回去。
那十几名高手,已有人不耐,就要动手。
这时忽然“飘”下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