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意忆起方才的画面,绯红漫到了耳根后,“没意思,回去了。”
两人往马车的方向行去,宛桃看着娇娘明显有什么的神情心底就跟小猫爪子挠似的好奇不行,却是不敢问,只遥遥眺了小巷的方向暗生旖旎念头。方才娇娘拉着的是那位名动京城的子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马车那处萧若棠正巧在,原来是沈如意不见来着人四散找的,如今看到她回来立马迎了上来。“娇娘没事罢?”
沈如意稍稍回避了些,“只是人多走散了。”随后瞥见他身后并没有应该跟着的几人,“思娘她们呢?”
“底下的人都寻你去了,怕顾不过来便先将人送回去了。”萧若棠风度翩翩答道,心中暗喜这独处的机会。“娇娘还想瞧看什么,我陪着就是。”
“不用了,我也有些累回去罢。”沈如意并不喜他的殷勤淡淡道,自顾上了马车。
萧若棠在原地失神片刻,只得作罢,命车夫回去。
一块丝绢在巷子里被风卷起,飘向颀长身影处,来人俯身拾起地上掉落的玉佩却被绢帕盖住了手背——醉卧千山下,风过谢桃花。
男子的目光触及那绢帕上绣篆体小字的比划勾时骤然紧缩,与玉佩一同紧紧拢在了手心。
回到沈国公的沈如意由宛桃搀扶下了马车,下意识往身上一摸,却没摸到自己惯用的那一方帕子,便让宛桃上马车上再看看,得到都没有的答复后作了罢。
“大抵是方才掉了,算了。”合着也不怎么贵重,就是上面的诗词,是沈如意挑喜欢的绣在上面。
她回来得晚,一路行来倒是安静,等入了自己的小苑,看绿厝正坐在耳房门前打瞌睡,听宛桃咳嗽了两声才急急起来侍候小姐洗漱就寝。
沈如意就着湿帕子擦脸,放下时又不由想起庙会时,从未有过那般酣畅淋漓地奔跑,还有……子阙。
“小姐,你脸怎么那么红,我去让厨子弄姜汤来,莫要着凉了。”宛桃取过盆子去倒水瞥见沈如意的样子不掩担忧道。
沈如意后知后觉地放下在唇上无意识摩挲过的手指,咳嗽着往床上去钻入了锦被中,脑海里浮现的全是那凉薄一吻,锦被中带出些许闷声,“不用,我没——”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宛桃惊恐地指着她身上一处。
沈如意顺着视线下移,便看见两只毛绒黝黑的蜘蛛竟已爬上锦被往她胸口爬了上来。
“啊——!”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第八章就亲上了窝是不是很效率!!!小胖墩实力助攻┗|`o′|┛嗷
来自前线的记者大米,话筒杵到某人嘴上:儿砸,被娇娘壁咚强吻是神马感觉?
恐女症的某人抹了几遍嘴唇后:……
大米:儿砸你会后悔么么哒【毕竟儿砸是干儿砸,女儿可是亲女儿灭哈哈哈】
这货扁桃体发炎了好痛,咽口水都痛求抚慰tut
☆、第9章审问
夜深,原该歇下的国公府吵吵嚷嚷,乌云挡住了明月,檐下灯笼漏出昏黄照在匆匆而过的丫鬟仆从身上,俱是一张张惶恐面庞。
“大小姐被喜子咬了都昏迷好几个时辰了!”
“被喜子咬怎么会昏迷……”
“你不晓得那喜子是黑寡妇,可毒了,死不了人,可就让人成了活死人,这不比死了更让人痛苦嘛!”
“这么狠毒……”
“听说是调了毒蜘蛛想害大小姐,老夫人震怒,要仔细查呢!”
几名丫鬟站在下人院子里悄声议论,说着还时不时瞟向拂袖苑的人,希望能探得更多的消息。只是还没等来得及问,就见一名个穿着茄色宝瓶纹褙子,梳着一丝不苟圆髻的四旬妇人踏入下人院儿,前后站了两排的丫鬟婆子顿时噤声立直,没了先前散漫样子。
妇人是老夫人身边当差的孙管事,身子直得像杆秤似的,甚是精明厉害,奉老夫人的命来查清楚大小姐中毒一事。手下婆子四名,一个一个盘问过去,但凡有点对不上的就会被拎出来再审,这般法子愈发弄得人心惶惶。
绿厝和宛桃并在其列,宛桃虽然随大小姐一块出去,可喜子是一早由她拿进去的也少不了嫌疑,故被留着一块盘问。
“孙嬷嬷,大小姐如何了,可醒过来了?”宛桃一颗心挂在大小姐身上,等孙管事问话时先急忙问了一句。“大小姐一向不喜那些东西,每年虽免不了俗,可都是一向搁在不起眼地方的,怎么会到了床上去!”
“是啊嬷嬷,哪个生的坏心这般害小姐,嬷嬷可一定要将凶手查出来!”绿厝亦是皱着眉头附和道。
孙管事让人搬来了椅子,就放在院子正中,扶着椅子扶手落了座儿,方瞧过宛桃、绿厝,朝着院子里站着的一众道,“今个,要不就有人老老实实出来把罪认了,要不大家伙一块陪着耗着,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做什么,都给我问清楚了,看问不出个破绽来!”
这答不上来或前后有出入的拢共三四人,有大小姐苑儿的粗使丫头,还有二小姐苑子的,余下一些自是松了口气,然沈大小姐还没醒过来,事情愈发牵连众多,毕竟能下这手的定是府中之人跑不脱,和沈如意不对付的估摸也就几个姨娘和庶妹的事儿,不光是老夫人震怒,沈国公也是恼极这事必然要有个结果。
那几名被抓的求饶不停,可孙管事照着章程办事,自然是让人将这些人关去柴房,自己则回去老夫人那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