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玉记得,妈妈说琮玉在她肚子里时,她就可以感受到琮玉的心跳,小小人像是有用不完的活力,不用在阒静的环境,她也能摸到规律。
这种情况产生有个前提,妈妈爱琮玉。
此时的琮玉能听到,不过是对于她喜欢陈既这件事,另一个有力的证明。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会这么如饥似渴的,她好像因为喜欢变成另一个琮玉,心脏每天都在跟脑前额叶唱反调,再打败它……
真扯。
“你说我漂亮?”琮玉可能是疯了,竟敢腆着脸问。
陈既没答。
琮玉扭头看他,男人又点了一根烟,叼在唇边、拿这世界不当回事的样子看得她心里走了水,火势漫山了。
这叫欲吗?
琮玉心砰砰,神经也收紧了,故意不再看他,希望常蔓可以快点上车,她要从剧烈的不安里跳脱出来。
常蔓终于上了车,陈既立刻上路了。
县城的街道是雪制的,穿过几条主路,就没路灯了,月亮下的车辙印像地表通了电,一张巨大的发光镜面铺陈在眼前,反出玉色的月亮光,还有一些坠入爱河的人。
常蔓的香水充塞的车里都是,琮玉的心跳终于平复。
常蔓问琮玉:“用一点吗?”
“不。”
常蔓硬是把香水递给她:“很贵,不用白不用。”
琮玉没扭头:“没见过求着别人占你便宜的,你一直是这么大爱无疆吗?”
常蔓笑了下:“我是想着,你的味道跟我一样,等会儿婚礼上黑了灯,既哥说不定会认错人,牵我的手也未可知呢。”
琮玉把香水扔回给她:“想得美。”
常蔓休息了一会儿,活过来了:“你急什么?我坦白我是很想被牵手的,一直就很喜欢钱和帅哥,你急是说你也想吗?”
琮玉不会承认的:“你要是单身,那我就当找个野后妈,你浑身上下都是邱文博给置办的,你还想帅哥?脸都不要了。”
常蔓扒住副驾驶座的靠背,笑着问:“你跟既哥是父女关系?”
“情趣,管得着吗?”
常蔓笑,“哦”出了山路十八弯:“原来是情趣啊。”
琮玉不说话了,这女的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又开始犯病了,她看着烦。
陈既没搭理她们俩,这一路一直在拿他当物件争夺、斗嘴,纯粹闲得慌。
南北城市少找的宽敞大道上只有陈既一辆车在行驶,路边的灯像花一样,一支七八颗灯泡,却还是不够亮。
婚礼貌似在青木县最北边,陈既一直往北边开。
琮玉在旅馆里查过了,这地方属于羌塘高原境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