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秦说。
那女人又点头:“那就是了,开得可快了,哐啷哐啷的声,当时还没起雾,我嫌烦朝外看了眼,就看见它往湖上去了。”
琮玉知道了:“谢谢。”
“没事儿,能遇上也是缘分,只当是交个朋友。”女人大方。
老秦接了几句客套话。
两人返回车上,琮玉看了眼时间,四点,问老何:“去不去?”
老何也不是没良心,就是那会儿累,没忍住抱怨了几句,其实常蔓什么身份他根本不在乎,也不总觉得女人麻烦,事多。
刚经历追尾事故,他清醒了,火也消了,琮玉问他,他默不作声地发动了车。
小妃也不说话了,话赶话的架,经常性地吵,吵完就后悔。
湖面上路不好走,天越来越黑,自然的威慑力不断施压几人,叫他们不得不警醒起来,做好面对危机四伏的身心准备。
毕迎光一伙三人,他们四个,老秦、老何又在这边生活久了,对峙起来他们不输,只盼望毕迎光目光长远,能想到常蔓可以换很多钱而不动她。
还有常蔓,那么聪明一女的,她肯定知道周旋,她要不知道,那就是废物。
琮玉心里弦绷得紧,越来越紧。
冰面上有积雪,车行驶过是有痕迹的,天渐黑了,雪下起来,但不算大,薄薄的一层,盖不住车轮印。
追了一个小时左右,小妃突然指着前方大喊:“车!前边车!”
琮玉也看见了,那辆灰色的面包车!
陈既找到唐总,唐总把下午在派出所发生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她几点走的?”
唐总看了眼时间,回忆:“早走了,估计后半夜就到图丹了。”
陈既转身往外走。
唐总看他脸色不怎么好看:“陈既!”
陈既没停,没回头。
唐总说自己的:“你知道吧?你命比常蔓值钱,对邱总来说。”
陈既上了车,给洲上公安局和航警支队都打了求救电话,把琮玉发的几个定位给他们发过去。
之后多方打听,找到一名在当地有名的向导,一名在这条宽谷生活多年的牧民,两名专门在这一带做救援的热心人士,做好一切准备,出发前往哈次湖。
他没有生气,或者说没时间生气,他的时间都用在了密集的行动中。
况且,这也不是琮玉或者常蔓的错。
他也没有想很多,把她带回来就好了,但又确实有一点不安。
这点不安源于,在这条暗无天日的羊肠路,纵使他力量天齐,游刃有余,也绞不完扑上来的洪水猛兽,阻不断暗流涌动。
更不用说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