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蔓还以为他英雄救美来的,屁,纯粹装逼来的。
这在西北糙了那么久的男人,还挺有仪式感,琮玉也真厉害,她已经不知道他们俩谁驯化了谁。
她正胡思,周林律说:“我祝福送到了,就回了。你跟琮玉说一声,我得去赶飞机,来不及看她演出了,北京见。”
“这么突然?”常蔓不想传这个话:“要不你自己跟她说声?”
周林律朝门内看了一眼,神色不太好看,收回眼时挤出一个略心酸的笑容:“不了,我进去也是碍眼。”
常蔓不知道说什么,笑了下。
周林律下一个笑容忽然有些想通的意味:“来日方长。”
“还不死心?”常蔓忍不住问道。
周林律手抄进口袋,迈下一级台阶:“你死心了?对那个人。”
常蔓微愣。
周林律喜欢她的反应:“是不是以为我看不出来?”
“别瞎说。”
周林律耸耸肩:“我可还没说是谁。”
常蔓不说话了。
周林律说:“互相喜欢太难了,每两情相悦一对,就有至少两个人要吃得不到的苦,只不过不是我们作为主角的故事里,我们的感受不用被考虑就是了。”
常蔓看着突然洒脱起来的他,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确实想不开,看到这样的画面也心堵,但想不开也不会改变结果,随便吧。”周林律说完,车到了,上了车,跟常蔓挥了下手,关了车窗。
不知道为什么,常蔓觉得,她再也不会见到这个人了。
她看着开远的车入了神,李西南拿着包糖炒栗子回来,见到她就递给她。
她皱眉望着这一包糖炒栗子,再抬头看他:“你说有事,就是买这个吗?”
李西南说:“那天晚上逛夜市,你想吃,但又说太晚了不好消化,我刚来的时候看到有卖的……”
常蔓没等他说完,从他手里把糖炒栗子拿过来,转身进了门。
李西南后知后觉地笑了一下。
夺吉刚走,门又响了,琮玉以为是有报幕员来提醒她,做好准备,该登台了,就没转身,继续整理戏服。
突然一只手擦过她的凤冠,放了一大捧玫瑰在桌上。
她扭过头,看到是陈既,半天没说话。
他这身打扮,叫她梦回几年前,她在甘西酒店走廊,跟这样的他在拐角撞到,他把她拎到房间,粗鲁地给她卸了妆。
虽然后面的经历不太美好,但遇到的那刻,她往后几年时常梦到。
因为惊艳。
陈既一只手拄在琮玉椅背边沿,低头看她,等她反应。
许久,琮玉手托着后脑,手肘撑着桌面,仰头看他:“要干什么?”
“没事。”陈既说。
琮玉用手指轻轻勾弄他的领带:“穿这样,干什么?”
“某些人有这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