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知道,我也没打算瞒着。”
“那你不让我说?”
谭稷明道:“我已经答应让她继续上学,还有好几年时间,这些事儿到时候再说。”
“成熟了啊,惯会体贴人,还知道给人清净,让人安心学习。”
他这般说教的口气,惹谭稷明抬脚就踹过去,毫不留情。
等项林珠返回车里时,二人一般云淡风轻,像没说过什么。
谭稷明接着把袁伟送走,又开车送她回学校。
路上还调侃:“今儿好不容易休息,却当了一天司机。”
项林珠没回应,他转头看她一眼:“怎么了,送你回去还不高兴?”
她顿了顿:“我们这样……你爸会不会生气?”
他收敛了笑,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想什么呢,你是跟我在一起,他生不生气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
“就算生气也有我在呢,你怕什么,你踏实跟学校好好儿学习,没事儿多关心关心我,别的事儿
都甭管,知道么?”
当初的扭捏和顾虑,除了谭稷明的性格,就是和谭社会的这层关系。如今被忽略的潜意识全部放
大呈现出来,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袁伟身为谭社会的秘书,对她而言就像一块警示牌,他虽极少露面,可一出现必定彰显惯有的角色定位,以前她对他是谦卑而尊重,现在因着谭稷明,又多了几丝不安。
但她也只能隐隐担心,谭社会太忙,离她太远,只担心也起不了分毫作用。
☆、46
谭项二人的事情暂且维持表面风平浪静,因着互有情愫,又不受他人干扰,日子过得还挺自在。
再说符钱和路之悦。
盛夏来临,这座城市恢复勃勃生机,金灿灿的阳光,湛蓝蓝的天,棉花般的云朵,碧澄澄的海。游人络绎不绝,景色唯美如画。
湖光街上的那间小旅馆又迎来生意旺季,而那个叫符钱的西北男人已很久没有出现。
他照常去和谭稷明合开的公司上班,却只是按流程点个卯,大部分光阴被消耗在兴隆路口的一幢普通宅院,那宅院看着普通,实际内有乾坤,内里放着几张麻将桌,顺着隔间进去,却是一道延至地下的楼梯。楼梯下面是间占地不大的地下赌场,三教九流常混迹于此。
符钱常来,却不参赌。他似乎心情不怎么好,看上去总是恹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