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即来了精神,又和张祈雨说了声谢谢。
张祈雨摆着手拒绝:“甭客气,我也就是搭个桥,成不成还得看你俩造化。实话跟你说吧,我不大喜欢程书颖那同学,里里外外都无懈可击,端的跟一碉堡似的,跟我们几个凑一块儿也始终有些生分,不得劲。”
她咧嘴露出个笑:“不管我和谭稷明成不成,我以后肯定不和你们生分。”
言语间还带着几分狡黠。
张祈雨听着乐坏了,拿着咖啡敬她:“不帮你帮谁呢!”
历经伤痛,成长总是来得迅猛。
如果项林珠当初没和谭稷明分开,断不会像今天这般灵巧的维系着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不管爱情还是友谊,都是需要耗费心思去经营的,扔那儿不管只会让人心越来越远。
倘若她不曾明白这种维系,结局便是守着一堆枯燥的数据和公式过日子,因此她学着抛却从前的木然和封闭,只有体验过方才知,收获各种各样的情谊是人生一大畅事。
那天张祈雨和她分手时还感叹:“要我说,你俩在某些方面还挺像的,他是明面儿上倔强,你是暗地里倔强,硬碰硬除了两败俱伤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这些我都明白。”她说,“是人都有缺点,没有天生合适的伴侣,想要长久维系感情,思维方式很重要。”
张祈雨伸手拍她脑袋:“行啊,瞧你这明白样儿,这分手还分得挺值,要不然你这个只会钻研书
本的脑袋,哪会讲这些道理。”
“……”
且说隔天一早,项林珠便打车去了怀柔。
昨天听张祈雨说了谭稷明的最新动向之后,她便决定去工地找他试试,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找着单独相处的机会,但总比待在办公大楼被成群结队的关卡拒绝来得好。她是谁,她可是以“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为人生信念的项林珠,从前面对学习都有那股子与天地为敌也不怕的决心,如今为了心爱的男人,吃吃苦头又算什么。
谭氏新工程是在森林公园附近打造度假村,近年城市环境污染严重,人们闲时都倾向去山清水秀的户外走一走。
白杨最近和他家仨哥哥的关系愈渐剑拔弩张,总是各种阻碍他投资做生意,他一气之下找到谭稷明帮忙,二人联合起来才在这儿搞了个新开发。
那仨哥哥再嚣张,也奈何不了声势赫奕的谭氏,因此白杨在仨哥哥奈何不了他的现下,总有些莫名的膨胀。
那工地四面宽敞,黄土堆积的地上摆满钢筋水泥,靠北朝南的方向搭着一站台,站台上铺着红毯,红毯后方有一巨幅广告牌。
台下一水儿站着头戴安全帽的工人,谭稷明和白杨联合几个政商西装革履立在台上,轮番发表一通讲话之后拎了系着红绸花球的铁铲走下台,分别铲了一抔黄土往那奠基牌上浇去。=&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