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无妨……皇甫兄,隔壁院内是……?”
“怎么了?”皇甫卓顺着他目光看去,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奇怪道:“隔壁院子是此次专为招待名剑大会来客腾出的住所——说来你原本也该住那。”
“呵呵……”夏侯瑾轩瞧见对方扬起的眉毛,干笑两声道:“皇甫兄并未生瑾轩的气,是吧?”
“若凡事都与你斤斤计较,那要如何与你相处。”皇甫卓拿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没法,摇了摇头,又不放心地问道:“你真无事?方才你气息不稳,可是这几日有水土不服?”
夏侯瑾轩忙说无事,又东拉西扯了几句白日里在扬州游玩的所见所闻,才总算勉强应付过去。
“走啦走啦,我若是饿死了,皇甫兄你可要对我负责。”
“夏侯瑾轩,你能不能偶尔有点习武之人的出息!”
二人这般拉拉扯扯地离去前,夏侯瑾轩似是不经意地侧头扫了一眼邻院。此时已到晚膳之时,院内走动的人影也多了起来。只不过其中再无方才见到的那一抹紫衣身影。
“所谓武者,尽美也,未尽善也,皇甫兄我们就不要在这里煞风景啦——”
红衣少年依旧云淡风轻地笑着,手上却不动声色地扣紧了藏在宽大衣袖之下的那支闪着荧荧碧光的墨笔。
名剑大会如期举行。
那几日皇甫卓终于能清闲下来。他本就对比武喜爱得很,纵使不能亲自上场,在擂台旁边打打转,看看同门师兄弟一展身手也是痛快的。
但夏侯瑾轩却是兴趣缺缺,只把自个儿关在屋里写起了毛笔字。
“皇甫兄你先去看吧。”他说着,用笔杆敲敲脑袋,“我得把后头这几句琢磨出来才行。”
皇甫卓对他脑子里那些酸溜溜的句子一向敬谢不敏,但遇到过的万花大多都如此神神叨叨,他也见怪不怪,便先一步离开了。
到了擂台旁边的时候人已经挺多。皇甫卓扫视一圈人群,多是生面孔,单从脸上也分辩不出浩气恶人。
罢了,只要不闹事,还是少生些旁枝末节的好。
想到这皇甫卓隐约听见有人唤他名字,抬头便见一个藏剑弟子在不远处朝他用力挥手。
“皇甫师兄,快来这边!”
唤他的人名叫叶归,是个正宗的背着把拉风重剑,且金光闪闪瑞气千条的藏剑。
“多日不见你,还以为你想不起回庄这码事了。”皇甫卓利落地在人群里几个穿梭后站到了叶归身边。后者嘴里叼着个草叶,一副玩世不恭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