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尔问他的同桌兼男友,“今天的作业本是谁发的?”
“是我。”坐在另一边的同学微微一笑,“正好我去办公室找老师有事,所以顺道把作业本抱回了教室。”
陆念尔和段思吾不约而同地说了声谢谢,两个人比起从前显得更加默契。
“没事没事!”那名同学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同学之间互帮互助是应该的,不用客气!”
从那次比赛结束开始,班上的同学对陆念尔改观了不少,没再用以前那种目光看待他。
对oga来说,在学校曝光怀孕并不见得是件好事。不仅会遭到别人的议论,还会传出各种流言蜚语。
可当面临这即将到来的风暴时,陆念尔并没有表现得手忙脚乱。他很坦然地承认了怀孕的事实,并且让大家知道了文静的真面目。
下午放了学,陆念尔留下来值日,段思吾主动帮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
两人一起出了教室,刚走到教学楼下,便看见了等着那里的洛星迢。
碍于之前在天台上的告白,这两周以来,他们之间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洛星迢先是看了眼站在陆念尔身旁的段思吾,然后才开口问:“念尔,我可以耽搁一点你的时间吗?”
陆念尔不知道他在楼下等了有多久,但看这样子,洛星迢的确是有事要跟他说。哪怕他们做不成恋人,也可以做像以前那样的朋友。
“可以。”陆念尔点点头,对段思吾说:“你先回去吧,等会儿我一个人回家。”
段思吾自然放心不下,却也没有不让他同洛星迢单独见面的意思,只说:“我在校门外等你。”
“好。”
陆念尔目送着段思吾的背影远去,多少有些担心被他误会。可是他和洛星迢毕竟是一个班的同学,终有一天要打破眼前的僵局,总不可能一直像现在这样不说话。
“边走边说?”洛星迢的语气还是和之前一样,听上去让人格外放松。
“嗯。”
“其实,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的关系了。”
陆念尔讶然:“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东市吗?”
“对。”洛星迢说:“那时段思吾中途离开,我看见他去找了你。正巧你遇到发情期,然后段思吾就把你带走了。”
陆念尔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实有这回事。当时他和段思吾还不熟悉,那一次也的确是段思吾帮了他。
但他没想到,原来早就被洛星迢看见了。
“我从那个时候便看出来了,段思吾对你不一样。他对所有oga都很冷淡,连一个字都不会说,但他却愿意和你近距离的接触。”
这一点陆念尔曾听明南说过,他以为是夸大其词。现在来看,明南说的都是真的,段思吾确实没有和别的oga有过来往。
“我以前和他在同一所学校念书,他总是能考出第一的成绩,而我每次都是第二名。不知不觉中,我便下意识地开始与他竞争,把他当成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