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点可惜,不过如果你再过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獐头鼠目男子举起剑,剑离巴洛克的脖子差之厘米,只要稍微往前一点巴洛克的脖子和身体就会立刻分家。
看着锐利的剑,恐惧张牙舞爪的攀爬上巴洛克的内心,全身僵硬定在原地,双脚彷彿被石化,动弹不得。
「放开她……」巴洛克声音彷彿如同蚊子般小声。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接着肥胖男子和獐头鼠目男子互看一眼,开始大笑,如同恶魔般尖锐的笑声,伴随着呼呼风声,让现场更显乌云惨雾。
镇安拍了拍巴洛克的肩膀,从巴洛克身旁走过去,微笑说::「巴洛克够了,接下来交给我。」
「镇安?」
「现在我要你把剑放下来,然后回去。」镇安看着哭的泪线纵横的村民、昏厥的晴宜、两具断头的尸体、和嚣张跋扈的两人,大至理解了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了,原本嘻皮笑脸的脸在镇安脸上消弭了,取而代之的是慍色。
肥胖男子和獐头鼠目男子两人开始大笑,笑到岔气,笑到欠腰,獐头鼠目男子拍打肥胖男子的背大笑说:「他在威胁我们耶!」
「哥,这个人可能脑子烧坏了!」
两人笑成一团。
镇安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牌子由黄金所打造,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两旁镶着数十颗宝石,巴洛克虽然看不懂上面的字,但是从牌上的装饰可以看出这绝非等间之物。
「我要你立刻放了她,以二皇子的身分!」镇安大斥。
看到那牌子,眾人除了巴洛克以外顿时下跪,气氛顿时显得十分庄严。
獐头鼠目男子跪着,刚刚得意的表情不见了,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脸颊上冒了至诸多汗珠,而肥胖男子脸上的表情很滑稽,油滋滋的脸都皱再一起,处在一种想哭,但哭不出来的状态。
「属下遵命!」獐头鼠目男子语气颤抖。
「怎么了?」巴洛克完全处在状况外。。
「你们可以起来了。」镇安说。
眾人站起,村民脸上充满不可置信,好像大梦初醒恍恍惚惚的。镇安走过去想要安抚村民,但村民一看到镇安走过来都纷纷回避,就算抓到几个和镇安攀谈,对话也显的生疏、冷淡,彷彿他们在刻意和镇安保持距离,而以镇安的聪明才智当然能感受到,也能理解;毕竟尼西亚人因为长时间权利被剥夺,所以对于皇家有着一股强烈的愤怒,但真正面对,内心不禁有几分惆悵。
「镇安。」康夫人一脸严肃朝镇安走来。
「康夫人。」镇安露出微笑。
「原来你瞒我们那么久。」
「对不起。」镇安傻笑,抓抓头。
而康夫人表情仍然不变,低头看地上,不语。
「康夫人?」
康夫人叹了一口气抬起头说:「你走吧,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皇家的人跟我们再一起会被笑话的。」
「康夫人,我不……」
「你想说你不在乎?」康夫人歪头,眼眶泛泪,嘴巴微微颤动「但是我们在乎,我儿的父亲,因为皇家的政策在城里被那天人活活打死,而我小女孩被人拐去现在下落不明,我也想说我不在乎,但我做不到。」
「我…很抱歉。」镇安知道说再多都没有用,这些都是事实,他住在这村庄几年了,他很清楚每个人的悲痛。
「离开吧!这里不欢迎皇家的人。」康夫人边摇头边后退,语毕转身离去。
镇安举起手,想要叫住康夫人,但彷彿有鯁在喉,喊不出声音,手停滞在空气中,接着缓缓放下。
「二皇子,皇上有命,如果看到你务必请你和我们回去。」獐头鼠目男子趁镇安身旁没人时,上前双手抱拳说。
「如果我不回去会怎样?」镇安深吸一口气说。
「属下,不能保证这个村庄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