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但被他拒绝了。他说只要还有钱喝酒就可以了,真是一个倔老头儿。
“等着吧,我给了他一天时间。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别人不能指手画脚什么,我也同样不能。”欧德把瓶中的啤酒喝完,然后对莱因贝格说,“要去喝酒吗?我请客。”
莱因贝格摇摇头,“你知道我很少喝酒的。还有你个老鬼,每次说你请客,到最后喝得烂醉如泥,酒钱还不是我来付?”
“嘿嘿!”欧德咧嘴笑了笑,然后转身向外走,“那我自己去了。嗯嗯,没想到我这老酒鬼竟然会认识一个不喝酒的德国佬,交友不慎啊……”他嘟囔着走远了。
莱因贝格探头去看训练场,安柯已经不知何时走了,那上面空无一人。
“你要退学?”老师看着安柯。
“是的,因为一些家庭问题,不得不……”安柯点头道。
“好吧,这儿有一张表格,填了交上来就可以了。”老师递给他一张表,又转头忙他的去了。
安柯看着手中的这张退学申请表,手竟在颤抖。父母辛辛苦苦工作赚钱,省吃俭用送他来德国读书,已经两年多了,现在他竟然主动要求退学。这事如果让父母知道了,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呢!
他的选择正确吗?把未来交给那个酒鬼老头?这道选择题,自己完全就是瞎蒙的。昨天晚上在考虑要不要退学的时候,他想到高中考试,卷子上的选择题不会做怎么办?他就把A、B、C、D写在课桌上,然后转笔,停下来笔尖指向哪个就是哪个。在退学与不退学之间,他又玩了一把转笔。这样对待自己的未来,是否太不负责任了呢?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昨晚他连转五次,次次笔尖都停在了“退”字上……
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了,欧德觉得没有必要等下去了。他决定离开这里,前天他收到了法兰克福一家业余球会的执教邀请,他打算去那边赚赚酒钱。
唯一有一点遗憾的就是可惜了一块好料子。
当欧德背着他那破旧的旅行包走出训练基地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人。
“你打算去哪儿,老头?”
欧德一抬头,安柯背着一个大包,提着两个大旅行箱,剪了一头短发,正看着自己。
“啊……这,你……”欧德吃惊地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晚了一天,因为要办退学手续和收拾东西搬出宿舍。但是看这架势,你打算去哪儿,老头?”安柯把箱子放了下来。
“啊,我……我去买酒,买酒。”
“背着旅行包去买酒?”
“嗯,是的。因为卖酒的地方有些远……”
“在哪儿?”
“法兰克福……不要说这些无聊的对白了,你这是……”
“如你所见,我退学了,搬出宿舍了,来投靠你了,老头。”安柯笑道。
欧德双眼闪了一下,然后笑道:“嘿嘿,很好,很好。那么跟我来吧。”他转身又向基地里面走去。
“咦?你不去买酒了吗,老头?”
“哈!我突然发现多特蒙德也有上好的酒,哈哈!”
安柯又提起两个大箱子,紧跑两步,跟了上去。夕阳将两人的影子在路上拉得很长很长。
为爱情付出,为活着而忙碌,为什么而辛苦?我仔细纪录。
用我的双眼,在梦想里找路,该问路的时候,我不会装酷。
我还不清楚,怎样的速度,符合这世界变化的脚步。
生活像等待创作的粘土,幸福,我要的幸福,渐渐清楚。
梦想,理想,幻想,狂想,妄想……
我只想坚持每一步该走的方向,就算一路上偶尔会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