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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这是王敏军、还是其它人？因为没有路灯直接照射的关系，刑警们根本无法看清骑士的长相。

不管了！何旭刚喊着。&ldo;先把他抓起来！

尚未就定位的刑警一听到命令，立刻奔向那辆机车。有的则朝天空开枪示警，有的吶喊停车检查。

但是那位骑士丝毫没有停车受检的迹象，反而猛摧油门。他从工厂猛然奔出之后，就左转直骑，然后就在刑警的眼皮底下离工厂十几公尺的地方拐进右边的小巷弄。负责这一侧的刑警此刻也顾不了那个人究竟是否为王敏军，便朝幽闇的小巷开枪，那位骑士也不甘示弱地朝后开枪还击。在枪声与轰然的引擎声中，骑士已从小巷消失。

赵斐楠朝对讲机飞快地说。&ldo;请注意车牌xxx-yyy的银色光阳机车，可能就是通缉犯王敏军，而且携有枪枝……&rdo;

何旭刚露出嘉许的眼神朝赵斐楠点了点头。他随即把属下分为两批，一批继续追捕，一批进入工厂搜索。原本静下来的街道，又再次纷乱杂沓。

几位在附近工厂加班的民众和住户一听到枪声，立刻跑出来查看，没想到只开几枪就结束了。不过，至少有枪击现场可以观赏，还是能跟亲朋好友炫耀一番。他们才靠近了几步就被管区警察劝阻，只好怏怏然地返回屋里。

赵斐楠和几位刑警跟随组长进入工厂搜索。一位警察摸索到电灯开关，喀地一声，工厂顿时大亮，举目所见是宛若雪花的尘霾四处飞舞，可能是刚才那辆机车所扬起的吧。地板满是灰尘，车床旁边有一张可折迭的廉价床垫，一旁有两瓶矿泉水，以及泡面的空盒子。工厂久弃不用，只要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地板上有走过的脚印，粗步研判应该只有一个人。

不过，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擦拭干净、布满刀痕的木质工作桌上面。那是一台开机中的老旧计算机，屏幕的影像则是工厂外面，一位支持的警察从画面走过。

&ldo;唉……我们一来，他就看到了。&rdo;何旭刚有气无力地说。

所有人也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要怪也只能怪中介公司没有事先说工厂装有监视器，害得他们今晚徒劳无功。他们在工厂里兜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人就退出来，避免破坏现场，好让鉴识人员搜证。

赵斐楠瞥见不远处有辆&lso;小黄&rso;，司机朝这里探头探脑，于是快步走了过去。

&ldo;有抓到人吗？&rdo;出租车司机老林劈头问道。

&ldo;被逃了！赵斐楠抬起右手，略显懊恼地挥了挥。&ldo;工厂装有监视器。&rdo;

老林愣了一下，急忙打开车门走出来。&ldo;咦，你们事先没有发现吗？&rdo;

&ldo;就装在铁门的左上角，怎么看呢？大仔，一起去看看。&rdo;

老林随着他来到工厂前面，赵斐楠指着监视器。在铁门的左上方，乌黑的铁卷门的底下，有一块正方型的玻璃，里面的黑色圆圈就是监视器的镜头，而机身藏在铁门里面。老林瞅了一眼，就跑回出租车，从工具箱里掏出一枝手电筒，再小快步走回来。

&ldo;哇勒，还是警用的手电筒。&rdo;赵斐楠瞅着说。&ldo;你还真的是退而不休。&rdo;

&ldo;别亏我啦！&rdo;老林也不管他的戏谑，挚开手电筒，强力的光束射向铁卷门前方突起的水泥块，来回照过两次。&ldo;你看！&rdo;他指着离监视器约四十公分的水泥板。&ldo;那里有螺丝孔，可见工厂老板原本把监视器装在铁门外面，后来那个家伙才利用工厂的工具，在铁门上方挖洞，把监视器移到里面，把遮光罩剪下来，只露出镜头。再加上铁门老旧到泛黑了，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它的存在，所以晚上我们就栽在这里。

&ldo;而且你看那座小铁门，也是改装过的，把原本的往内开，改成往外，让警方依照常识拼命往内推，却推不开，也让他有多余的时间逃亡。也就是说，这个人的脑筋不简单，找到藏匿处之后，就立刻计划逃脱的方法，以后要抓他可要斗智了。&rdo;

一直在他们身后聆听的何旭刚突然说话。&ldo;他就是骑机车从里面忽然跑出来，害我们猝不及防。&rdo;

赵斐楠转头，发现是组长，随即笑脸说。&ldo;这是我们的组长，何旭刚。&rdo;然后指着老林。&ldo;组长，他叫老林，是我以前那个大仔的老上司，差点就……&rdo;老林猛然用手背拍了拍他，赵斐楠会意地打祝&ldo;现在退休当出租车司机，今天的线索也是他提供的。&rdo;

&ldo;我好像见过你！&rdo;何旭刚瞇着眼，仔细瞧着老林。

&ldo;我在警界服务了几十年，眼熟也是正常的。&rdo;老林笑着说。&ldo;也是刚好啦，昨天我开出租车载客，刚好载到王敏军，从照后镜看他，越看越眼熟，感觉好像在那里看过，才特地记住他的下车地点。到了早上，才想起他就是通缉犯王敏军。老了呀，记性都退化了。&rdo;

&ldo;不管怎样，还是感谢你提供情报。&rdo;何旭刚伸出手来，跟他握手道谢。

一位刑警跑了过来。&ldo;大仔，那辆机车是赃车，已经在三重发现了。&rdo;

&ldo;你们去忙吧，我还要去开车赚钱。&rdo;老林笑脸哈腰，快步走向出租车。

&ldo;老林？我应该认得他才对。&rdo;何旭刚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说。&ldo;他是不是在幕后策划新店那件重大枪击案的逮捕行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