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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娇没来,他都没想过在学校住宿舍,可能是因为父母的缘故,让他对那些大学生有些排斥,而且他身份特殊,住的久了总会让人察觉到什么,这对他并不利。
跑了两天,最后在学校后面的小巷子里找到了一户人家,那家人是工人,后来工厂建造了员工的筒子楼,一家全都搬过去了,所以这个老房子就空了下来。
巷子比较窄,有一米多宽的样子,最多只能容两个人走,每家都用高墙给围了起来,看不到院子里面是什么样子。
俞锡臣是傍晚带着陈玉娇过来的,那家男人特意跑过来一趟,两人在院子里小声说着话,“别人问起来,你就对外说是我家亲戚的孩子,过来读大学。”
其实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城里这么干的并不是只有他们一家。
俞锡臣点头,“可以。”
然后补充道:“钱我每个月给你送过去。”
男人听了点头,脸上神色有些轻松,怕俞锡臣误会,还想了想道:“我这价格真心不贵,你要是能找到其他愿意租的人就知道,我这算是很公道的了。”
其实也是看他是大学生,要是其他人他才不干。
说到这里,又看了眼在他旁边的陈玉娇,好心建议道:“你媳妇最好安排一下,这边居委会和民兵查的紧,要是知道是盲流的话,肯定会被立马撵走的。”
俞锡臣点点头,“这我知道。”
随即温和一笑,“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提醒。”
男人见俞锡臣一脸淡定的模样,以为他有办法,是自己想多了,便没再说什么,揣紧兜里的租金,挥了挥手,“我家在纺织厂四栋筒子楼六层六间,四六六,记住这个数就行了,有事可以来找我。”
说完便往外走。
“好。”
等人一走,陈玉娇立马打量起了他们俩以后要住的地方,院子很小,不过五六平方米的样子,而且杂草丛生,也不知道多久没住人了。
屋子就更别说了,两间,一大一小,小的应该是厨房,看到里面遗弃的破炉子了。大的那个是住房,但还没陈玉娇在陈家住的小屋子大。
但好在都是砖瓦房,还不至于要倒。
也不知道是天黑的缘故还是屋子本来就阴暗潮湿,往屋子里头看时,黑漆漆、阴森森的一片,着实有些吓人。
忍不住往俞锡臣身边凑了凑。
俞锡臣带着她往外走,“我们明天再过来收拾。”
“弄好后我带你去居委会那里办个暂住证。”
他得在陈玉娇暂住的这段时间里为她在学校弄个事情做,好名正言顺留下来,今天上午去联系人了,也就是徐家婶子的亲戚,当初他能弄到通知书也就是拜托了他。
如今,也只好厚着脸皮再求一次。
不过,同样紧要的还是挣钱养活儿他们自己,城里花销确实大,光住了两天,他们就花费了近十块钱,继续下去,再多钱也不够他们花。
他必须想个法子,好名正言顺的挣钱养家糊口。
两人回到旅社又加钱多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俞锡臣和陈玉娇便带着行李来到了小巷子里。
昨天天黑没怎么注意,现在大早上的才发现,这里是真破,杂草有人膝盖高,几乎将地面覆盖,房屋大门还歪歪斜斜的挂在墙上,要倒不倒的样子,都关不起来。
屋子里就更别说了,一个家具都没有,里面也长了很多草。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对视了下,突然有种巧妇无米之炊的无奈。
最后吐了口气,还是硬着头皮决定把这里重整一番。
没有农具,俞锡臣便直接用毛巾裹着手拔草,反正毛巾已经用的破了,明天再买一个便是。
陈玉娇则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然后从厨房那里找到了个破烂的凳子,将凳子腿拆下来,跟俞锡臣一人拿了一根,再将屋檐下的蜘蛛网弄下来,又把地上俞锡臣□□的草给拾掇到一起……
好在地方小,忙了一上午,总算把院子里和屋里的杂草给拔光了。
两人将杂草堆在院子中间,准备晒了后直接烧。
中午,俞锡臣又开始跑出去买要用的东西,陈玉娇则留下来打扫卫生。
厨房里还有一条腐烂的扫把,勉强能用。
将屋子里扫了三遍,地面总算可以看了,俞锡臣拔草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很多杂草带出泥巴,变得坑坑洼洼的,陈玉娇看不过去,直接在屋子里转圈,想把地面压平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