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宴礼这样想着。
他本该起床好好提醒提醒单引笙。
但是难得的周六。
难得的休息日。
太困了。
并不想起床。
算了……等天亮了再说吧。
杜宴礼眯了下眼,他克制自己的哈欠,但哈欠还是染上了他的嗓子,让他的声音加入一丝慵懒:“我今天八点起,你可以出去了。”
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
单引笙噤了声,他看出杜宴礼确实有点困。
想想也是正常的。
从上午七点开始工作到晚上六点,时不时周末加个班,不累才奇怪。
单引笙觉得自己应该出去。
但他原地徘徊了一下,没有出去,跑到床铺的另外一旁,悄然坐下。
他的动作很轻微,但睡着了的杜宴礼眉头还是皱了一下。
他立刻停止动作,等睡着的人皱起的眉头平复下去,才小心翼翼躺了下去。
躺下去的那一刻,单引笙在想:
杜宴礼的床……好像也没什么不太一样的地方。
既然杜宴礼没有起来,那我也应该回屋子里再睡一趟回笼觉才对。
单引笙想,然后他转头看了看杜宴礼。
看着看着,也不知怎么的,困意蒙上意识,他眼睛一闭,直接睡着。
上午八点。
杜宴礼准时睁开眼睛。
多年来养成的起床惯性让他在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就准备起来,但是这时候,突然一只手从旁横出,横过他的胸膛,将他扯回床上,还蹭着蹭着就蹭到他身上,将他抱住。
他转头一看。
床上睡了一个人。
单引笙双目紧闭,睡颜安然,声音含混:
“现在……几点……别走。”
“周末……多睡点……”
杜宴礼:“……”
半夜被打搅的记忆席卷回来。
多年以来养成的起床速度,也在今天早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