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呆子?好熟悉的名字,让我想想是谁哈。”我开始尽量拖住对方,不让对方挂电话。
对方智商不低,大概猜到找错人了,对我说:“哦,那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我一听,心里急呀:“拜托,老兄,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找错人了就多跟我聊几句吧。”
我当然没有这么直接说出来,这样说出来,不给小叶听到了?
情急之中,我突然反问一句:“你是哪位?”
对方竟然回答:“我是阿玄。”
“阿玄?”我开始飞快地转动脑瓜子,在我过去的经历中去搜索有关“阿玄”的人生段落,“啊,是你,是你,我想起来了。”
我可不是为了拖住对方,佯装认出对方的,而是真的想起阿玄是谁了。
在《我不是花心男人》里,不是有个发现了女人定律的牛人吗,他就是阿玄呀。
“你好欠扁呀,这么久才打电话找我,我以为你死了呢!”我几乎高兴得跳起来了,对着手机这样大声喊,回头看看小叶,她正对我干瞪眼呢。
哈,你瞪吧,等我跟阿玄聊上一两个小时,看你还记不记得要骂我的台词了。
“你……真是小呆子?”
“我是小呆子,不过N年没人这样叫了,所以你说找小呆子,一时想不起来我就是小呆子。怎么,这么多年不见,你的女人定律申请专利了没有呀?”
“晕死,别开涮我了,那是什么定律呀,不足一哂。不过,我现在就在国家专利局上班,哈,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国家专利局?”我心想,国营单位呢,这小子怎么混起色了?“恭喜你,你怎么混进去了,有机会提携下小弟我呀。”
“也真是巧了,是我小叔突然给调到专利局的,那年我没找到工作,就进去混了。”阿玄呵呵地笑着,“说什么提携呀,你小子不是搞设计的吗,帮人设计了那么多商标,如果觉得有文化价值,我可以帮你弄个专利。”
“晕了,小弟现在不搞设计了,转行卖鞋子了,看来,弄专利的事,以后遇着了再说吧。”
“啊?你怎么越混越差劲呀,卖鞋子呢?”
“没办法呀,生活不容易,我还差点沦落街头去擦皮鞋呢,呵呵。”
“你小子现在真不是个呆子了,你是在唬弄我吧?是了,这么多年没见你,你过得怎么样啦,攻进围城没有呀?”
“哎呀,崩提了,现在城门少,和尚多,想进去得轮下辈子了。”
我跟阿玄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拖得越久,小叶就会没了骂我的兴头了。
这真是一着妙招,我开始沾沾自喜了。可当我回头悄悄瞟了小叶一眼时,竟然看见她很失落地一个人喝红酒,是没挤兑七喜进去那一种。
她又想灌醉自己不成?
我对阿玄说:“哥们,你没忘了我,兄弟我很高兴。晚了,要睡了,改天想你了兄弟会打电话给你,就这样吧。”
我挂了电话,转身过来时,小叶眼上已经有泪水滑落下来了。
2
小叶给我冷落了,哭了。
我做得太过火了。
明明知道小叶今天遭受那臭男人的沉重打击,已经伤心到要买醉麻痹自己的地步。这个时候是她心灵最脆弱的时候,我却因为害怕她的责骂,而故意冷落她,真是太欠K了。
小叶对我那么好,听到我失恋的往事,不认识之下就满足了我一非分要求;我没有工作,是她主动聘请我的,还买了三套名贵衣服送我;听见房东说没钱交房租,二话没说,一下子就替我交了三个月的房租。
这样的恩德,别说是骂我几句,就是打我踢我,把她现在所受的打击,所受的伤害,统统转加在我身上,我也是毫无怨言才对的。
现在看着小叶无助地哭泣,我好后悔,真想狠狠地扇自己几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