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沈关砚坐上车被人接去新家。
下车后,司机牵着沈关砚的手走进一栋豪华的房子。
进门就有一个中年女人为他拿干净的拖鞋,沈关砚以为她是新妈妈就叫了一声。
对方愣了一下。
这时二楼走下一个少年,上面是黑色针织毛衣,下面是湛蓝色牛仔裤,骨架虽然还没有彻底长开,但四肢已经很修长。
他站在二楼台阶,俊朗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淡淡看着沈关砚。
沈关砚一眼就认出了他,是来孤儿院的哥哥。
女人回过神,笑着说,“我不是你妈妈,但这个以后就是你的哥哥了,快,叫哥哥。”
沈关砚没有犹豫,抬头望着傅岭南叫了一声,“哥哥。”
傅岭南说,“上来吧。”
女人为沈关砚换上拖鞋,“让你岭南哥哥带你去房间看看。”
沈关砚点点头,乖乖地跟在傅岭南身后。
房间很大,墙壁刷成浅蓝色,地上铺着米白色地毯,床既大又软,枕头旁边摆着几个公仔玩具。
沈关砚一眼就看到了书架上的图画书,他惦着脚瞧了好几眼。
傅岭南看到后,抬手给沈关砚拿下了两本。
沈关砚眼睫扇动了两下,慢慢抬起手把书拿过来,乖巧地说了一句谢谢。
一下午沈关砚都闷在房间,这个新哥哥不怎么爱说话,他也就乖巧地看图画书。
到了晚上沈关砚也没有见到新妈妈,很久之后他才知道林项宜是不经常回家的。
吃过晚饭,傅岭南给沈关砚放了洗澡水。
在孤儿院没有条件天天洗澡,沈关砚每晚都只是洗脸跟洗脚,见新家的洗澡盆这么大,还是贝壳形状的,不禁有些新奇。
傅岭南放水时,沈关砚就站在他身后,等傅岭南转过头就立刻把脑袋垂下来。
傅岭南说,“洗完换上这身衣服。”
沈关砚点点头。
洗完澡,傅岭南把沈关砚带回他自己的卧室,转身朝外走。
沈关砚不自觉跟在傅岭南身后,直到对方回头看他,他不安地抓了抓袖口。
傅岭南一眼看出症结所在,“害怕?”
沈关砚从小过着集体生活,从来没有单独地睡过,更何况现在住的地方这么陌生,他想回孤儿院。
但沈关砚不敢说,来之前院长跟老师都叮嘱过他,要他在这里乖乖听话,好好生活。
看着眼眶蓄满泪的沈关砚,傅岭南说,“去拿你的枕头。”
沈关砚反应了几秒,跑到床头抱了一个枕头,然后跟着傅岭南回了他的房间。
虽然傅岭南让了一半床给沈关砚睡,但他还是想回孤儿院。
眼泪憋了许久还是掉了下
来,沈关砚哽咽地问,“哥哥,我能回去吗?”
躺在一侧的人说,“今天太晚了,明天送你回去。”
沈关砚闻言把泪擦了擦,但鼻音还是很重,“谢谢。”
傅岭南道:“现在先睡觉吧,有事明天再说,把眼睛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