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岭南嗯了一声,又说,“一会儿再上一次药。”
沈关砚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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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岭南洗干净手,去电视柜下翻医药箱时,来了一通工作电话。
大学毕业后,傅岭南跟朋友合伙搞了一个项目,跟沈关砚说了一句稍等,傅岭南起身接通了电话。
沈关砚在旁边等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先去洗澡。
房子有两个卫生间,但只有傅岭南卧室有浴缸,公共卫生间是淋浴。
沈关砚拿着睡衣去浴室时,在落地窗前打电话的傅岭南突然说,“去我房间用浴缸,后背别着水,容易留疤。”
沈关砚一愣,看过去时傅岭南已经转过头继续讲电话了。
沈关砚在原地站了几秒,然后才小心地推开傅岭南卧室的门。
在里面泡了十几分钟,沈关砚裹着睡衣,包着脑袋出来去拿墩布,想打扫一下浴室。
傅岭南还站在窗前,如松的背脊将衬衫拉出挺括的线条,衬得身形格外修长。
见沈关砚出来了,傅岭南朝他走过去。
沈关砚还以为傅岭南要回房间,侧身让了让,对方却站定在他面前,拆下沈关砚好不容易包住脑袋的吸水毛巾,然后重新罩到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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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的伤刚长好,沈关砚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连擦头发都费劲,因此才包住了头发。
傅岭南夹着手机,手摁在毛巾上,揉着沈关砚的脑袋给他擦头发。
沈关砚呆住,傅岭南动作不重,但他的头皮却一点点麻痹,双肩紧绷。
隔了十几秒,沈关砚才悄悄抬头。
傅岭南身量高,垂着脑袋的沈关砚只能看他光洁的下颌,他还在讲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傅岭南开口,“让裴云斯去办,他跟那边的人熟,再叫上胡秘书。”
他瞳仁的颜色偏浅,声线也低,无论是看人,还是说话,总给人一种疏离冷淡的感觉。
但手上的动作却是温柔的。
“让胡秘书告诉方亭那边的人……”傅岭南讲着电话,柔软的毛巾擦过沈关砚潮湿的黑发,出众的五官清冷又正派。
沈关砚看了他几秒,又快速把眼睛移开。
给沈关砚擦完头发,傅岭南将毛巾扔进了洗衣机旁边的衣篓里。
挂完电话,他又给裴云斯打了一通,嘱咐了几句,终于谈完工作上的事。
傅岭南很忙,沈关砚不好打扰他,处理完背上的伤,倒了一杯水放到傅岭南旁边,然后就回房睡觉了。
临睡前,沈关砚看了一眼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