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想起什么来,红井“唰”地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身边空无一人,床榻上只剩下她自己。
小瞳呢?
红井揉了揉眉头,睡了一会便被吵醒,她的头有些疼,这些天确实休息的不好,红井转头,想看看天色,现在是几更天了。
目光落在门上,透过薄薄的一层素纸,依稀可见人的影子晃动,颀长的身形看上去除了相独夏还能有谁,只是他身边似乎还有别的人,他们正在说着些什么。
吵死了,红井皱眉,看天色夜深露重的,相独夏这是又搞什么啊!
红井没好气的起身,几步走到门边,推开门看也没看就开口道:“小瞳你安静点!我头很疼!”
三个人,六双眼睛,瞬间齐刷刷地转向,冲着红井看了过来。
出现在眼前的君九溯和纳兰辛顿时让红井的困意消退掉一大半,红井呆愣当场,脑子转了半天,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她才睡下一会的功夫,这两位女人就在她房门外到齐了,纳兰辛还好说,毕竟她就在隔壁,君九溯是如何找到她们的行迹的?
“你们……”
相独夏眉眼中浮现出一丝不悦,随手对着门外的两个女人一挥手:“两位是否可以离去。”
他走到红井身边,伸手就要扶她进屋去,红井下意识地便要握住相独夏的手臂,眼光不经意间,竟见一条青绿色的蛇正缠绕在男人的手腕上,那条蛇足有两个拇指一般粗细,身子缠在相独夏的腕子上,还在沿着手臂向上爬来。
它高昂着头,蛇头冲着红井,鲜红的蛇信子正一吞一吐地,发出“嘶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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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话 豫灵镇(六):摔了
它高…昂…着头,蛇头冲着红井,鲜红的蛇信子正一吞一吐地,发出“嘶嘶”的声音。^^
那样子狰狞恐怖。
红井平日里最害怕的就是蛇。
相独夏见红井不动了,以为是她身体不舒服,只想着快些让她回屋去,攥着她的手紧了紧,红井看着他腕子上的蛇吐了吐信子,似乎要顺着他的手臂爬到自己的手上来。
“啊!”红井身子往后一缩,就跟被火烫到一般,一把推开相独夏,扭身就往屋子里跑回去。
蛇!
她最害怕的动物就是蛇了!
一想到那个冷血的动物,粘在皮肤上又冷又湿的感觉,她就浑身发寒,好像被无数的虫子爬过的感觉一样,恶心恐怖,令人不寒而栗。
小时候在西昆仑,她同师傅上山采草药,曾被这种动物咬过,她还记得师傅用了很多办法,又是灌她喝药,又是拿药汤给她泡洗,整整折腾了十多天,蛇毒才算祛除掉。
尤其是那个汤药的味道,苦而且涩,那时候她还小,不懂得厉害关系,是死活也不肯喝的,结果药都是师傅强制灌进嘴里,那种滋味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是她心中的阴影。
太可怕了!
要是再被咬上一口,她情愿等死,也不要再喝那种汤药!
红井因为心下慌忙恐惧,脚步仓皇地只知道躲开相独夏,她才转身,步子就慌张地迈出,而相独夏完全不知道她这样的表现究竟为何,手又跟过去想要扶她,红井这下子更是躲避不及。
一下子没有注意到高起的门槛,红井只想躲开相独夏伸过来的手,躲开他手臂上盘踞的那条蛇,这会子脚步一乱,刚好便被门槛给绊了一下子。
“红井姑娘当心!”纳兰辛喊了一声。
“红井!”相独夏一惊,眼见着红井推开他伸过去的手,脚下一个踉跄就要跌倒。
那门槛不算很高,大抵因为红井步子慌乱,且睡意未全消,她又受到蛇的惊吓,一心只想远离相独夏,这样下来,红井什么准备都没有,眼前还不停地回想那条蛇狰狞的红信子,红井毫无防备地就被门槛绊倒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