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就习惯了,甚至对自己的厨艺有了崭新的认知和非同一般的自信:或许自己就是做得好吃呢?
紧接着,他便勤勤恳恳地开始研究早餐,精进厨艺。毕竟怎么好辜负泰锡每天蓬头垢面、睡眼迷蒙,和游魂一样飘到厨房,只为了那几口早餐?
法拉思知道这件事后,暗骂对方狡猾如鼠,觉得自己亏大发了,少吃了一次美食。她痛定思痛,也向泰锡学习,早起吃早餐,然后再回房间睡觉。
但没坚持一个星期,她就放弃了。
噢,被迷了心窍的娑沙冥,只有笨蛋才会干这种事!
美美的睡觉不好吗?那几天她连皮肤都变粗糙了!
“泰锡哥,你的伤还好吗?”杨黯注意到对方头上的纱布渗血,有些担心地开口,“纱布透血了,要不要……”
那晚在地下城,办完事回来的泰锡和法拉思与杨黯在小巷会合,由于当时灯光太暗,杨黯还没察觉到什么问题。
直到回了菲克屋,他才发现两人灰头土脸、衣衫狼狈的模样,尤其是泰锡,鼻青脸肿的,头还破了一个口,鲜血哗哗滴落,极为骇人。
他不好问两人在地下城遇到什么事,只能忧心地开口,问对方是否需要帮忙拿治疗仪清理伤口。
泰锡直接摆手,说没什么大问题,这个用治疗仪没用,等它自己愈合就行。
好吧,治疗仪都没用,那是遇到什么不简单的事啊。
杨黯叹气,这一次他不需要靠直觉就知道,这个菲克屋估计不是什么简单的“玩具屋”,里面的水深着啊。但都已经住进来了,总不能立刻就收拾包袱款款而去吧。
没关系,也就待几个月而已,杨黯自我安慰着,开学他就能走了。
尽管在菲克屋的日子挺温馨、舒适的,但他天性怕麻烦,不喜欢任何的波澜起伏,坚信只有平平淡淡才是真的。
当然,如果真遇上麻烦了……他幽幽地想,那就遇上麻烦吧。
上辈子,很多人都对杨黯给予了极高的赞赏,称他遇事淡定、处变不惊,是做大事的好苗子。
不过,这是表象,本质上,他只是条咸鱼——
一条随遇而安的咸鱼。
咸鱼不怕翻煎炒、不怕下油锅,既不吐气,又不诈尸,难免深得大家喜爱。
“不用管,它流完就不流了,小黯,你要相信alpha的恢复能力,几百万吨的钢筋也压不死的。”泰锡哈欠连天,眼皮直坠,“你继续工作吧,我去吃早餐了,拜拜。”
他声音发虚地说完后,离开了工作室。
“哦哦,好的。”杨黯应道。
工作室的门再次关上,重新恢复了安静。
“刚刚那是小黯的……哥哥吗?”喻清晏将两人的对话尽数入耳,眼眸微凉,指尖慢慢按压关节,力度极重,但他说话依旧是温温柔柔的。
哥哥?
杨黯“啊”了一声,解释道:“不是,是我在工作地方认识的……”
他口中的话微妙地停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他和泰锡的关系。
朋友?好像不是。
老师?也不能这么说。
同事?听起来有种刻意的生疏感。
喻清晏将那一瞬间的停顿捕捉到了,眸色愈发晦暗,面上彻底失去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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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为什么会犹豫?尚且年轻的beta性格开朗,向来直白大方,说话从不扭捏。
会让正值青春飞扬、无所顾忌的少年,这般难为情、不敢宣之于口的,恐怕只有那羞涩纯真的慕艾之情了吧。
他放轻了呼吸,故作玩笑地说:“哎,这么为难吗?不会是心上人吧?”
杨黯:what???
还是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