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长平侯老夫人去世前?()_[((),为她和孟瑜山定下婚约,而他也被太后乱点鸳鸯,与褚惜玉有婚约。
如果不是褚惜玉逃婚……
只要想到,他们可能各自嫁娶,互不相干,永远都不会有交集,更遑论是在一起……他就难以接受,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几乎喘不过气来。
虽然这些“如果”都没有发生。
但陆玄愔每每只要想到孟瑜山曾经顶着她未婚夫的身份,占据她的心,想到她曾经是不是也像讨好自己一样、讨好过孟瑜山……
心里的嫉妒就让他几欲发狂。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只是个凡夫俗子,会如此深刻地嫉妒着一个男人,嫉妒他曾经是她的未婚夫,嫉妒他曾经得到过她的关注……
嫉妒在心口肆意的蔓延,陆玄愔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将手别在身后,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毕露。
好半晌,他压下心里的嫉妒和酸涩,故作淡然地走进去。
褚映玉见他回来,歪首朝他笑道:“王爷,你回来了。”
陆玄愔淡淡地嗯一声,走过去将她抱起来,放到温暖的炕上,一边说道:“别站着,会累。”
她抿嘴笑道:“不会的,我的身体最近好多了,没有那么累。”
陆玄愔摸摸她微凉的脸蛋,将她身上的衣服又捂紧一些,仿佛生怕她冷到。
现在是隆冬腊月,室内的地龙烧得极旺,门窗紧掩,只留了几处通风透气的地方,哪里会冷到她。
褚映玉见他不过一会儿就热出汗,忍不住说:“其实也不必将屋子弄得这么热乎,我也不冷的。”
她的身体确实比较畏寒,但若是屋子太热也不好。
陆玄愔没听她的,就怕冷到她,让她难受。
两人如平常那般说话,起初褚映玉没察觉到什么,直到发现他每次盯着她的眼神十分深沉晦涩,在她看过去时,他又硬生生地移开目光,便知道有情况。
“王爷,有什么事吗?”她开口询问。
如果是以往,褚映玉断然不敢如此直接,只会在心里揣测一一,小心翼翼地猜测他的心思,怀疑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然而这段日子,他的纵容还是给她带来影响,让她难以再保持以往的谨慎小心。
她并不想这样的,但面对一个无条件纵容她的男人,总归会不知不觉间便有些恃宠而骄。
陆玄愔摇头,表示没事。
他怎么能和她说,他心里的嫉妒,疯狂地嫉妒着孟瑜山,要不是还有点理智,他甚至恨不得将孟瑜山远远地打发出京城,让他这辈子都不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听到他的名字。
男人的嫉妒心其实并不比女人弱,嫉妒心起时,心里的恶毒也不比女人好到哪里。
只是自古以来,世人从不宣传这些对男人不利的东西罢了,便让人以为,女人的嫉妒心强又可怕之类的。
平平都是人,是人就有一样的嫉妒心,哪分什么男女。
褚映玉见他不说,于是也没去问。
两人的关系缓和只是这段时间的事,她尚且没有学会如何追问他,他不说她就明智地不问。
只是当她不问,陆玄愔越发难受,总会胡思乱想,她是不是还在想着孟瑜山?听说孟瑜山回京时,她愣了好久,是不是心里还记挂着他,其实想去见他……
这些乱七八糟的猜测,让他越发的嫉妒。
可他又不能表现出来,这让他有些难堪,抹不开面子,又怕她误会,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让她为难,让她难过。
如此过了两天,褚映玉发现这人仍是莫名其妙的盯着自己,终于决定主动问一问。
她怕再这么下去,都要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要不然,为何他总是欲言又止,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好像还有点难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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