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到了。
他大步转身,&ldo;先回家。&rdo;
时涵还是慢吞吞地挪动脚步,眼见电梯门就要合上。杜山阑突然回头,一脚踩在感应区,伸手抓住他的手,牵着走了出去。
那只手掌宽厚有力,和以前一模一样。
时涵惊讶地回忆起初次相见,杜山阑伸手把他从茶花树下拉起来,那时心里涌动的感受,和现在一模一样。
原来,这就叫心动。
上天非要安排他们在最不恰当的年纪相识,上天也会安排他们最恰当的年纪重逢。
只是,再度走进杜山阑的家里,眼睛看到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满屋子性冷淡风的摆设,全部加了粉色滤镜。
时涵尴尬地杵在玄关,仿佛头一回来做客的陌生人。
杜山阑自顾自换鞋去了二楼,几分钟后转头下来,&ldo;上去洗澡。&rdo;
时涵惊疑不定地抱住肩膀,&ldo;还、还要做吗?&rdo;
昨晚的还没缓过来!
杜山缓缓冷下脸,&ldo;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你不用卸妆休息?&rdo;
时涵眨眨眼睛,脸颊烧透了。
他才记起,录完节目一直没来得及卸妆,估计都花了,而且因为发烧捂了一身汗,浑身黏糊糊的。
他感觉头顶冒泡,闷头上楼,把自己关进浴室。
浴缸里已经放好温水,旁边放着干净的浴巾睡袍。
原来杜山阑是来准备这些了。
时涵呆呆看了几秒钟,忽然咧嘴傻笑。
杜山阑好像没有生气。
浑身积压的紧张害怕终于在这瞬间释放,浴水的温度顺着毛孔流入,后背的颜料也洗了下来,白皙皮肤重新显露,满背吻痕也重新冒了出来。
他从浴缸爬出来,赤足踩过地面,擦掉镜面上凝集的水汽,扭身查看那些痕迹。
和早上相比似乎更严重了,看着微微地恐怖。
他在心里默叹,他的背有那么好亲吗?
正叹着,浴室的门开了。
猝不及防,时涵抱住身子,&ldo;你干嘛!&rdo;
杜山阑换了身睡衣,腰带随意松散地系着,凌厉气势柔软下去许多。他端着脸走进来,理所当然地说:&ldo;给你擦药。&rdo;
时涵慌张去抓衣物,无奈距离太远,根本不是伸手能够到的距离。他整张脸发烫,&ldo;你就这么进来!&rdo;
&ldo;不然呢?&rdo;杜山阑理所当然地走到镜子前,镜面重新蒙上水雾,一高一矮的身影变得模糊。
时涵看见他袒露的胸口,紧实胸肌上有道清晰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