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嘛,让他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的看了那么多次,总算有一次可以光明正大的报复他了,怎么能错失机会呢!
尽管,门只开了一角,古枫那结实的身体,她也仅仅只是看到一半的一半,可是这已经足够让她心惊肉跳了,一直到浴室那扇门合上,她走回客厅坐下来的时候,小心肝仍是扑嗵扑嗵的跳个不停。
冲过了凉,古枫一身舒爽的来到客厅,看到施玉柔脸色潮红神思恍惚的坐在那里,不由的问:“施女仕,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施玉柔吱唔一句,随后又装作有点恼的道:“你怎么又叫我施女仕了?”
“呃,叫习惯了,一时难以改过来!”古枫笑笑,可是当他想到没打完的电话,赶紧的又找来手机,拨打彭靓佩的电话,当电话里传来“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声音随后又是一连串鸟语的时候,他的心也开始突突的往下沉。
难道,彭靓佩有什么事情?他记得很清楚,昨天早上离开彭家的时候,彭靓佩的手机是充足了电的。
想到这个可能,古枫就开始忐忑难安了,不停的拨打彭靓佩的手机,可是回答依然是那千篇一律不带感情的机械声音。
“医生,怎么了?”施玉柔见古枫坐立不安的样子,不由的问!
不知不觉间,她竟然也像古枫一样,又像从前那样称呼他,只不过这个时候,谁都未曾发觉与在意。
“施女仕,你的车在这里吗?”着急的古枫又犯了口误,张嘴闭嘴施女仕前施女仕后了。
“在的!就停在门口!”施玉柔朝外面指了指。
“那你载我去一个地方好吗?”古枫心急的要求道。
“现在吗?”施玉柔不确定的问,见古枫点头,迟疑看着外面正暴雨连连的天气道:“可是现在下这么大的雨啊?不能等雨停了之后再去吗?”
“不能!”古枫摇头。
“那好吧!”施玉柔点头,尽管珍惜自己身体的她一点也不想淋雨,可是古枫第一次向她开口,她真的没好意思拒绝,找来家里唯一一把雨伞,和古枫齐撑着出门。
从门口到她那辆阿斯顿。马丁并不远,可是两人同撑在一把小伞下,身体就避免不了亲密接触,耳鬓厮磨间施玉柔禁不住心头鹿撞,双腿也有点发软,若不是古枫有一只手轻扶着他,差点连路都不会走了。
好不容易上了车,在古枫的催促下,施玉柔冒着能见度极小的暴雨天气朝彭靓佩的家急驶而去!
到了彭家门前,古枫也不管狂风暴雨还在肆虐,车还没停稳,他就推开车门朝彭家奔去。
“靓佩,靓佩!”古枫焦急的连连拍门。
好一阵之后,门终于开了,只是当他看清楚开门之人的时候,却不免愣了愣神,因为这人是彭靓佩的父亲彭院长。
“彭院长,靓佩呢?”古枫急急的问。
看到彭院长脸上复杂的表情,古枫的心里就猛地一沉,一把推开他冲进了屋里,直奔那个他和彭靓佩一起睡过的房间。
房间已不复原来的零乱,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只是衣柜却空了,原来放在房间里的一大一小两个红色大皮箱也不见了,看到后面跟进来的彭院长,古枫疑惑又惶急的问:“彭院长,靓佩呢?她哪去了?”
“她出国了!”彭院长叹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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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古枫当即就呆在了那里,好久好久才喃喃地问道:“为什么?”
彭院长摇头,不要问他为什么,因为他也不知道!
中韩交换生名额在深城医学院一直都是有的,可是彭靓佩却从来都没提过想出国的事情,而就在好几天前,她却突然对自己说,想要出国留学。
像是古枫要求施玉柔载他来彭家一样,彭靓佩也是第一次向他开口,他哪里好意思拒绝,再说让女儿出国去深造,那也是他所希望的,所以尽管心里很有些不舍,但他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利索开了个后门,把女儿安排出国了!
昨天早上,古枫离开的时候,彭靓佩也开始收拾行,乘坐早就订好的航班,悄悄的离开了。
“古枫,这是靓佩让我交给你的!”彭院长递过一个黄|色的牛皮纸信封给古枫。
“你自己看吧!”彭院长叹口气,原本他还是想不明白的,可是当他看到古枫突然冒着大雨前来,进门时的焦急与冲动模样,他仅仅是用下半身想想也该知道,自己的女儿突然要出国应该是和这位有关了。
原本,他是准备呵责古枫几句的,可是当他看到古枫那失魂落魄神不舍守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却硬生生的吞了回去,长吁知叹的走了出去。
古枫双手颤抖的打开了牛皮纸信封,只见里面有一封信,还有一幅画。
那幅画上,画的是一片暗红色的枫叶,像是干涸了的血液一般,黯然,凄美,像是一片已经走到生命尽头的落叶,而下面的题笔,恰恰就是“青春”两个字。
古枫仔细的看看,发觉这片枫叶好眼熟,仿佛在哪里看过,伸手摸了摸,不禁恍然,这不是画布,这是床单,彭靓佩原来的白色床单,而这朵枫叶,正是她初次的落红剪下绘制而成的。
回想起那个晚上恩爱缠绵温馨甜美的一幕,想起她的一颦一笑一语一行,仿佛一场都还在眼前,可如今她已经在隔着他十万八千里云和月的异国他乡。